挽晚捏紧酒杯,还是没忍住沉着声问:“之前为什么那么对我?现在又为什么这么对我?”
程女士面无波澜,也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看着对面跟别的女人跳舞的云棋山。
为了稳固地位,她不得不这么做,不要怪她。
程女士心想:季挽晚,我承认,虽然我对你从小到大都不算很好,甚至没有做一个合格的母亲,可是是我给了你生命,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既然如此,我要一点回报也不为过吧。
挽晚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自己叫唤了两声,程女士也一动不动没有转过头来。
直到挽晚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反应过来,问:“怎么了?”
“云棋山对你不好吗?”挽晚问。
其实她不该问的,也无权过问。她深知,要不是当初程女士手下还有几家公司,云棋山可能也不会这么快就娶她,问好不好这种事,明眼人只要看一下舞池中央就明白了。
程女士好像有些生气,随即起身离开,背着身说:“我很好,不用你操心。”
挽晚自问也操不了什么心,她现在连自己都管不过来,暂时还管不了别的什么事,而且就算她想管,最后也只不过是有心无力罢了。
没一会儿,宴会隆重开始。
但不过也是一些旧俗的流程,无非就是慕家的人上台说两句“我们会好好对待她的”,然后季家的人又上台说两句“请好好照顾她”之类的话。
不过季老爷子这次却没来,不知道是不是又生病了。
挽晚自嘲冷笑,她什么时候这么圣母心了?可笑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