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辙扔了手里的刀,用方巾擦了擦手上的污血,然后不知道对着哪方空气说:“出来,收拾干净。”
“唰唰”轻微的声响,那些人不知道早就藏身于何处,听到命令后就通通出现了,也包括压根儿就没有真走的贝诺塔。
他一手撩了撩自己的微长的金发,随后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说:“你让我去伤没好就去冒险,原来是为了让我去救一个死人回来?”
云辙瞥了他一眼,说:“起初不知他是谁。”
“那他到底是谁?不是祭冥岛的巫师继承者?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贝诺塔对云辙的事一向都很感兴趣,这会儿不问出个所以然来,恐怕也不会轻易离开。
哪晓云辙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简单明了地说:“我杀了他全家,找我报仇理所当然。”
“啧啧啧。”贝诺塔憋手蹩脚地拍拍手,说着别扭的普通话,“教父大人头顶一个“狠”字,果然名不虚传,下到能把一个普通人逼疯成这样,上到可以把自己为数不多的亲信打残后再派去执行任务。”
说话的同时,无论是他的眼神还是他的表情,全部都在自嘲地叫嚣着。
云辙似乎很快就把他视作了空气,转眼看着地上的血渍一点一点被打扫干净了。
可惜,他杀死了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看来而这盘棋局,只能再另找一枚“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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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日夜跟替,时光流转。距离季晴的订婚仪式只有一天不到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