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晚如实说:“可觅知道这个孩子的时候,医生就告诉她,已经两个多月了,打掉可能会影响一生。”
季茗眉目一沉。
观察到这个小细节,挽晚又说:“不过我相信她就算不出于这个原因,她也一定会留住这个孩子的。”
季茗继续沉默着。
挽晚说:“我们三个从小几乎是一起长大的,她有多善良,有多嫉恶如仇,我想你都清楚。”
季茗还是不说话。
咖啡厅内,各界人士都在自己忙自己的,除了微弱的弹键盘的声音,就只剩下咖啡厅里的音乐,现在正好放着薛之谦的《我害怕》。
这首歌真是应景啊。
挽晚纠结犹豫了下,又说:“可觅的意思是不想告诉你,但很抱歉,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我害怕这次不说,下一次又不知道会不会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我知道的。”季茗打断了她的下文,顿了顿,他又重新开口,“她难道就没有想过要我负责吗?或者拿着一份报告摔我脸上也行。”
挽晚:“……”
“哦也对,”季茗想了想,继续说:“她这么要强的一个人,怎么会愿意依靠别人?何况那个人还是我?”
说着他自嘲一笑,又囔囔出声,“你们都觉得我是小孩子是吗?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她是善良!但我就狠心吗?!”
他说话的声音一句比一句更大声,挽晚一时间被震慑住了,就连对不起三个字都卡在了喉咙处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