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晚一直紧紧抓着他,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放开过,手好像都麻木了,可同时它也像被胶水覆盖,动不了也不想动,因为她紧紧抓住的这个怀抱,暖呼呼的。
“啧,我就说她要和男朋友分手吧,这才过了多久,就投入我们七爷的怀抱了。”穿着破烂衣服的乞丐说。
折枝面无表情,甚至连个冷酷的眼神都不肯给他,他看了两眼郁辰桉紧闭的房门,旋即转身走了。
乞丐见他要走,翻了两个跟头跟上去,说:“诶,我跟你说话你总是不理我,知不知道我很无聊啊?”
“确实,无聊。”折枝赏了他四个大字。
“喂,”乞丐穷追不舍,“你知道你长得这么好看是你唯一的优点吗?这脾气臭的,我大老远就被你吓跑了。”
“那你还跟着。”折枝停步,眼神锐利地斜着他,仿佛下一秒他就能送他去西天。
乞丐笑了笑,“因为贫道比你更臭啊。”
无视折枝似刀的眼神,他用手挑了挑自己乱七八糟比鸟窝还乱的头发,拉着折枝向前走,“走吧,咱们好久没一起喝一杯了。”
意外的,折枝没有动手,任由他拉着离开了。
屋内,挽晚趴在郁辰桉的怀里,手已经缓缓放下了。
小狼崽睡着了。
郁辰桉凝视着她没有瑕疵的小脸,有些出神。
好像……
他以前从来没注意到,挽晚的侧脸,和那时的悠遥好像。
可是,她终究不可能是她。
因为她身上没有那个痕迹,那个让他一辈子难以忘怀的痕迹,那个很重要的痕迹,也是他欠悠遥的命。
记得年少无知的时候,他曾和悠遥说过,自己会娶她,而现在……也一样作数。
挽晚好像睡得不太舒服,眉头总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