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后,郁辰桉冷寒地说:“滚出来接老子,你给的什么鬼地址,老子找不到。”
郁辰桉还没来过,又没人带领,自然找不到这么个“好地方”。
顾栩看了一眼挽晚,单手扶额,这两个都是“老子”,还真配的一脸啊。他把挽晚扶到沙发上后,转身出去接郁辰桉了。
包厢里淡黄色的暖光很暗,里面暖气没开,挽晚虽然迷迷糊糊的,可还是冷的一个劲儿哆嗦。
还没到冬天呢,就冷成这样,跟林妹妹似的弱不禁风。
她现在整个人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样,腿脚怎么都无力,脑袋里思绪万千,但都记得非常清楚。
她清楚记得自己是怎么被赶出来的,那些突如其来的辱骂声,充斥了她的脑袋,甚至还想起了季老爷子拿扫把抡她的场景,就为了把她赶走。
但其实她当时不走的原因,就只是因为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布偶熊还没带而已,他们真的用不着那么无下限,毕竟她从西雅图回来后也想过搬出来……
“哐当”一声,她的手随意一放,把桌上的酒杯掀翻在地。
清脆的声音让她清醒了些,也得以从深渊般的回忆里爬出来,尽管早就被伤得体无完肤了。
看着不远处的酒瓶子,她扯着嘴角笑笑,用爬的方式爬了过去,手触到瓶子的时候,她好几次没拿稳,差点砸到地上。
桌上的不是什么好酒,都是些普通的啤酒,只是开瓶器找不着,但这也难不倒她,扒拉着瓶子,嘴巴往瓶口一放,一张一合再使劲,她直接用牙齿把瓶盖撬开了。
中途手机从风衣口袋中掉出来过,屏幕是亮着的,不知道是谁在给她打电话,但总觉得无所谓了,她刻意不去看屏幕上的字,把手机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