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回去后,皇后看见元元姑娘手中被烫了好几个水泡,说是茶艺课上被夫子惩罚所致。大人在后宫多年,想来应该也能看清许多暗流涌动的事情,那位南夫子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不必我多说。”兰儿冷冷道。
尚书女官知道太后与皇后不对付,近来更是在互相斗法,难不成南芙蕖是故意将裴元元的手烫伤的?
听兰儿的话,应该就是如此,尚书女官不免觉得南芙蕖有些过分,怎么能对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下得去手。
“大人的事情本不应该牵扯到孩子身上,女学虽然并不完全属于后宫,可到底正宫坐着的是我们娘娘,应该姑息纵容还是小心对待,想来大人心中应该有数才对。”兰儿继续道。
他们没有逼着尚书女官站队,可若是裴元元在女学中还出了什么问题,那尚书女官便被划到了太后一派,等于公然和皇后作对。
尚书女官不会傻到分不清如今的局势,太后就算是势力再大也没有几年能活,而裴妆却年轻正盛。未来后宫还不就是裴妆的天下,自然是不能得罪的。
“还请兰儿姑娘转告皇后娘娘,下官一定会尽心尽力护着元元姑娘,不会再让昨天的事情发生。”尚书女官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见她明白自己的意思,兰儿这才起身说是凤仪宫还是有事情等着她去处理,便先行离开。
尚书女官坐在那里思量片刻,便亲自向学堂走去,进去时南芙蕖还在教烧水,也不知烧水究竟有多难,能让她连着两天就只教这一样东西。
“大人您怎么来了?”南芙蕖有些惊讶。
“南姑娘初来乍到,上课难免有些生疏,以后你的课本官就在一旁旁听,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大可来问本官。”尚书女官说着便缓步走到裴元元身边,在她一侧坐了下来。
她不信南芙蕖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南芙蕖意识到尚书女官的意思,应该是已经知道了昨天的事情。又是一个皇后的走狗,心中不免愤恨,但却不敢再向裴元元下手。
像南芙蕖这样的人,从来都是欺软怕硬,在人前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人后却心狠手辣,必须要找一个能压制住她的人才行。所以顾景鸿让兰儿去找女学的正经上司,这样既不用裴妆出手,还能管住南芙蕖。
除非南芙蕖自己主动不在女学做先生了,否则就要一直听从尚书女官的安排。
这一节课上的十分憋屈,南芙蕖下课时连茶具都没有收便甩袖出了门,愤愤地回了洪福宫。
刚巧赵嬷嬷替太后过来探望她,见她怒气冲冲地进来,便多嘴问了句:“是谁惹得姑娘发这么大火,可是女学的孩子们太过顽皮?”
“还不就是尚书局那个女官,她肯定是被皇后给收买了,整堂课都在盯着我,害得我连着将错了好几个地方,连对裴元元下手的机会都没有。”南芙蕖一想到就生气,见地上的小石子,狠狠踢了一脚泄愤。
闻言赵嬷嬷无奈道:“当初太后让姑娘去女学,并不是让你故意针对裴元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