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裴妆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还真是佩服咕咕叫的勇气,敢当着太后的面打他们的脸。
不过都说童言无忌,孩子是不会骗人的,但是大人却可以,故而刚才南芙蕖演的那场戏众人很快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几位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免心中都有了计较。
说什么尊贵的南家嫡女,也不过就是个满嘴谎言的骗子罢了,为了一点虚荣心缠着个半大的孩子,结果被人家嫌弃成这个样子,还真是丢人。
南芙蕖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瞬间眼圈便红了,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明明是她自己骗人,可是倒像是顾故矫在故意欺负她。
“小郡王年纪小,不记得我就算了,可是你也不能这样说我啊。”
镇南王妃嗔怪地训斥顾故矫:“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还不快给南姑娘道歉,人家与你说话是看得起你,别不知好歹。”
“我没错,还是想请这位姐姐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了,因为你好几次都迟到,被夫子打了手板。”顾故矫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小声抱怨道。
眼瞧着现在连太后的脸色都变得很是不好看,她肯定认为顾故矫是被大人授意,故意让她们在众人面前没脸,不然一个孩子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
太后颇为不满地撇了撇嘴,缓缓开口,“芙蕖,日后你可要谨言慎行,有些人家也是攀不上的,人家压根就没瞧上你,你还是乖乖地在哀家身边吧。”
这话似是在训斥南芙蕖,但又像是在点话给镇南王妃听。
镇南王手握兵权,根本不是一个南家能撼动的,分明是他们家先来招惹,镇南王妃就算软弱也不至于任人欺负,当下便将顾故矫拉到自己身边,同样斥责道:“你这孩子也是不懂事,让你去太学念书便好好念书,不要总做一些不相干的事情。”
旁边几位夫人们,此时都觉得如坐针毡。
她们不过是进宫来拜个年,怎么就撞见了这样一出大戏,太后与镇南王妃打擂台,而皇后娘娘坐在旁边非但不劝解,还跟着搅和,眼瞧着她们就要打起来了。
不过裴妆想的,却是她们打得越厉害越好,这样南家才能露出来更多的马脚。
“皇后。”太后突然喊了她,略带责备地看着她,“你不是与王妃还有话要说,这就先回去吧。”
看来是觉得场面太难看,下了逐客令。
裴妆悠悠起身,对太后行了一礼,同镇南王妃一起走了出去。正好她确实有些话要同王妃说,太后倒也是成全了她们。
走在宫道上,顾故矫围绕在裴妆身边,看着她的肚子,小心翼翼地问:“这里会有小孩子出来吗?”
“当然,如若是个女孩子,便许给你做媳妇好不好?”裴妆故意打趣他。
谁知顾故矫脸上一红,揶揄着说:“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元元,以后要娶她做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