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裴妆过去后,发现医寮里面很是吵闹,不少人进进出出。
她急忙拉住一个人问:“出什么事了,祁大姑娘呢?”
“来了一个疯魔了的病人,在里面又咬又抓,现在祁容和祁巧正在想办法控制呢。”
难不成是精神分裂症患者?
裴妆赶紧进了医寮,果然看见一个穿着晋军服饰的士兵,站在床榻上手舞足蹈着,脚上已经被绳索绑住,但是力气无比的大,不停地扭动着。
“这是怎么回事?”裴妆忙跑到祁巧他们身旁,看着发狂的士兵。
祁巧被吓得满头大汗,心有余悸道:“不知道,这人刚开始来时只说自己身上不小心被抓了一道伤口,我们正在给他包扎,随后他便突然疯魔起来,连给他包扎的医官都被咬了。”
她说着,便看向坐在一旁正在包扎手上伤口的医官,他满头大汗,低着头似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裴妆看着不对劲,忙喊道:“快闪开!”
可是为时已晚,那个医官也突然变得疯癫起来,张着血盆大口,便一口咬住了给自己包扎的人,牙齿狠狠地钳在那人的手臂中,硬是咬得血肉模糊才松口。
立刻有士兵进来将医官也给绑了起来,连带着那个被咬的人也按照裴妆的吩咐,一并给捆了起来。
祁容怔怔地看着他们三个,眼中满是惊恐,喃喃道:“他们是毒人,肯定是他们。”
这个说法裴妆还是头一次听到,她便问什么是毒人。
祁容缓缓解释道:“以前在爹爹的一本古籍中看到过,千年前一个沙漠古国,有毒人出没,但凡是被毒人咬中的也会变成毒人,这些毒人行状疯癫痴傻,攻击力极强,纵是几个大汉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毒人很快便会精力消耗而亡,那个古国就是这般亡了国。”
“不许胡说!”祁巧立刻打断了她的话,像是晦气一般不愿提及。
不过裴妆也或多或少地从她们的话里面听出来了,所谓的毒人,应该是一种传染力极强的宿主,通过血液和唾液传播,一旦人感染上就会精神麻痹,从而做出一些难以控制的举动,继而传播给别人。
只是古代药物提纯的水平并不高,以至于让这些毒人攻击对象是没有目标的,只要是感染上,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攻击对象。
“最开始这个士兵,是怎么受伤的?”裴妆问道。
“只知道是从外面回来的,至于如何受伤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祁巧一脸茫然道。
裴妆给尾随自己进来的守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搜一下那个士兵的身上,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果然,守卫在他的身上找出来许多没有名目的银两,一个小兵是绝对不会有这么多钱的,一定是被人收买得来的赏金。只怕是他当时还不知道,自己拿了这些钱也未必有命花。
裴妆用银针扎在那士兵身上几处穴位,让他昏睡过去,暂时不会再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