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是你说了那番话！”

“什么话？”

裴妆继续追问。“其实我也非常好奇，我到底是说了什么，才会让大家变成这个样子，况且，我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有脑子的人。”

就不能稍微费点力气去想想吗？

长脑袋不是为了凑身高的啊亲！

“我怎么知道！我来的时候，夫君就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不管，都是因为你，你赔我的夫君！”

“哦？原来你不知道啊！”

不知道还敢这么猖狂？

裴妆换头看向那个跪在儿子身边的老妇人，“敢问您可知道是为何？”

这老妇人显然是没有刚才那个妇人来的泼辣。

无力的坐在地上。

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裴妆又转头看向另一人，“你呢？你知道吗？”

场上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一个人能答得上来，再加上有顾景鸿一直在旁边防冷气，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天冷还是人冷了。

“原来你们都不知道？”

裴妆皱了皱眉头，“我记得晋国有一条律法，当中诽谤他人者，视情况而定，判处三年到十年牢狱！你们可知？”

“妖妃，你迷惑皇上也就算了，现在还想将我们所有人都押入大牢，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怎么迷惑皇上了？”

裴妆眨眨眼睛一脸的迷惑。

不是。

她不是没有给过这些人机会啊！

裴妆刚才让他们说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些人又说不出来，现在她刚要开始说真相，这些人又开始百般阻挠。

“说啊！”

下面一阵安静。

裴妆一身脏污站在台阶上，却好像是站在金銮殿前，浑身上下散发出与刚才截然不同的两种气息，似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说不出来是吗？你们好好想想，这件事情，原本是什么样子的，现在又是什么样子的。”

裴妆提高音量。

“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心情难以愤慨，但是，你们也不能如此轻易就听了奸人挑拨，我晋国的子民，怎能如此不堪？”

“你胡说。”

那妇人瞪着裴妆，脸上还带着。

“你是说，我夫君是奸人？大家都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了，每天起来都能看见的，你凭什么说我夫君是奸人，有什么理由？”

“哦，原来是这样啊，所以，你们这么轻易就相信了？”

裴妆挑了挑眉毛。

有时候这种莫名的相信真是害人啊。

不少人都没说话，但是从他们的表情来看，还真的就如同裴妆说的那样，因为那几个死掉的人一直都是大家看着长大的，所以这些人看到他们死了之后，情绪才会如此激动。

“妖妃，你说话要拿出真凭实据来，别以为你迷惑了皇上就能为所欲为！”

那还真没有。

顾景鸿这个人心里清楚地跟明镜似的，裴妆哪有那个本事去迷惑他呀，而且，裴妆要是真的能迷惑的了顾景鸿，现在还用得着在这里？

她早就远走高飞了好吗！

“真凭实据也不是没有，就凭他们是贼人，别国混进来的奸细，故意来挑起民乱的。”

裴妆看了看地上早就已经断气的那几人，忍不住微微摇了摇头。

其他人也下意识的看向地上的尸体，可是大多数的，却是不相信裴妆的。

“你有什么证据！这空口无凭，让人怎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