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那这条道就是你们少爷专门给染染准备的？”

十行白了小强一眼：“我们少爷说了，如果不是从小训练，寻常人是不可能抵火燎虫的毒的，哪怕他命！”

小强：“那你到底说说，哪里有火燎虫？还是他的意思是有火燎虫的地方才活命的地方？”

小强看看四周：“你先说说，咱们都走一遍了，就这两百平的房间咱们都看一遍了，连个出口都没有。”

“有的！”一直沉默祁染突然开口道，“只是这里有这么多出口，我们为什么一定要选有火燎虫的地方？”

小强一脸惊讶：“这么多出口？你从哪里看出来这么出口的？”

“我们现在在这个房间。”祁染指着一格弯弯扭扭的长方形，指着边缘线上几个凹凸不平点道，“这几个点应该都是打开通道的机关。”指其中扭曲了好成小锯齿状的点道，“这条是火燎虫的位置。”

经她这么一说，大家好像翻到了一本新的字典，指着另两个长方形的几个锯齿状的线道：“所以，每个房间的这个位置就是火燎虫所在位置，不是我们可以逃生的机关位置。”

祁染没有回答，小强对着手帕左看右看：“但是，染染，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们现在是在这个房间呢？而且，你又是怎么从这个长方形里判断这些机关的位置呢？如果你猜的是对的，那这个机关……”指了指锯齿状的线，看着四周墙壁，“对应在哪个墙上，哪个机关呢？”

“在这里。”祁染走到一面墙边，低声道，“是这个。”

十行跟了过去，指着地图上的线条道：“每面墙上都有两个机关，你怎么能判断这就是火燎虫所在的位置。”神色微肃，“少爷说其他入口都是死路，火燎虫是唯一的生门，还请祁染小姐说明原由，否则我实在不能让少爷跟你一起冒险。”

“为什么啊……”祁染喃喃，脑海里闪过一个血腥的画面。

那时候她也就五六岁，独眼第一次把她扔进狼窝里，然后逼着她杀狼，就在她要被狼吃掉的时候独眼走了进来，对着她的肚子就踢了一脚，骂剌剌地怒斥：“蠢货，难计生死的时候，生门都在右边，只要认准一个方向，认准右边不停地捅，捅准了……哪怕被吃掉一条手，吃掉一条腿，你都能赢……”

那时候，小小的祁染整个人吓地抽搐着，怯怯弱弱地抹着眼泪：“我不想没有手，我不想没有脚，我害怕……”

紧跟着独眼的耳光就抽在了她的脸上，打地她眼冒金星，恶狠狠地告诉她：“命都没了手脚留着干什么？自己吃吗？蠢货。”

所以……

祁染抬头看着入口处右手边的机关，道：“右边，是生门。”

只怕，那个时候，独眼用他自己的方式在逼她记住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