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夜凡有些不悦地警告：“不要碰水。”

祁染“嗯”了一声，乖巧地解释：“我就只碰了一下。”

储夜凡：“以后也不要碰了。”

“嗯。”祁染侧头看他，问，“水里有漩涡力，还要背着我，很累吧？”

“不累。”储夜凡抿着唇往前走，声音并不喘。

可是祁染却借着手电筒的光分明看见他耳根染了一片红霞。

“你在害羞吗？”祁染扑棱了一下他的耳朵，看着那一片白皙的肌肤又红了几度，顿时失笑，伏在他的背上，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原来你这么害羞啊。”

储夜凡闷声道：“累的。”

祁染：“你不是说不累吗？”

储夜凡：“……”

虽然是好心没错，储夜凡却也生生吃了个哑巴亏，只能沉默生忍。

祁染心情大好，之前的隐忧和悲凉都散了些。 她打着手电照了照前方，看着不远处蓝色的尽头，道：“快到了。”

储夜凡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只是眉尖微锁着，快走到岸边的时候突然来一句：“凌姨的孩子，当年好像藏起来了。”

“你说莹莹？”祁染见储夜凡此时还想着凌莹莹，心里有些酸涩，但还是安慰道，“我们都在边，独眼也在这边，她在s市很安全，你不用太担心。”

储夜凡蹙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情……”

祁染低声道：“如果记忆里是凌莹莹的事情，可不可以……现在先不要说。”

因为这是属于他们的时光，她不想这段记忆里有别人，一点都不想。

储夜凡“嗯”了一声，迈步走到岸边，正要蹲身将祁染放下，祁染生怕他再提凌莹莹便已经自己跳了下去。拿着手电照着四周，转开话题：“祭台在这边吗？”

储夜凡握住她的手前走去：“在这边。”

祁染有些不自然的抽了一下手，却被储夜凡握紧了，再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