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西去虽然人少,但总归还是有人的。
祁染初时还怕储夜爵告状,可是久而久之她发现自己担心多余了。
因为奔跑在路上的又是“嘉士伯”,是独眼吩咐过的“谁跟他在一起就不许动手”的话,几乎看见他的人都只冷漠地避开,更别说会有人拦截。
而储夜爵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此时是&"嘉士伯&"还是有所计划,从头至尾也没有停下来跟那些人打过招呼,只是一味往林子那边跑去。
眼看着储夜爵已经跑到障气前了,祁染连忙大喊:“站住!”
那片障气十分诡异,祁染清楚地记得独眼那个温驯的下属进了障气林后变了一个残忍至极的性子。
然而,储夜爵还是不管不顾地往前跑,想不想一跃而起,扑了过去。
可是储夜爵跑地极快,祁染狠狠地铺了个空,整个人重重地砸在地上,身体的每一根骨头都仿佛刀受到重击,痛地他冷汗直冒。
来不及了!储夜凡最后一脚迈进了障气林。
“该死的!”祁染狠狠地一拳砸在地上,顾不上疼痛,一轱辘爬起来,哭喊着追了进去,“储夜凡,不要让他得逞,储夜凡,你醒醒,你醒醒……”
“你在叫谁?”独眼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祁染一怔,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退回到障气林前。身体不由自主地起了戒备,她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咬牙切齿地问:“独眼,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独眼冷笑着,紧跟着他的身影也从障气林里钻了出来。
祁染眼尖看到他的肩上似乎还扛了一个人,看下半身,她些不敢笃定,可是,似乎似乎……
“你为什么会和这家伙到这种地方?”独眼把肩上的人随手扔在地上,还嫌弃地拿脚踢了他一下,殷桀地看着祁染,“还真看不出来,十年不见小行行竟然还养了几分淫荡,能跟初次见面的男人勾搭夜游。”
“啊?没,没有。”祁染早在独眼把人摔在地上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那人是储夜爵,本来还担心独眼看穿了什么,闻言才明白原来独眼以为她跟“嘉士伯”半夜约会。
祁染脑子飞快地旋转着,搜肠刮肚地编着瞎话:“我就是,睡不着,出来看看。没想到看到他往这里面走,就跟过来了。真的,我没有跟他约会。我不喜欢混血,不喜欢。”
“不喜欢混血?”独眼一怔,突然哈哈大笑,走近来,凑到祁染的面前,邪恶地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说说看?”
“啊?我,我……”祁染突然心一横,板着脸,咬牙道,“总归也不会是你这样的。”
她在独眼面前一向是嫌弃厌恶的,如果为了掩饰而一味求和,只怕更会暴露信息。所以,她在赌,赌独眼会生气离开,或者跟她打一架。不管哪样,先把他的注意力从“嘉士伯”身上引开再说。
果然,独眼闻言神色立刻一冷,他抬手掐住她的下巴,冷笑:“不管你喜不喜欢,过了明天,你就是我独眼的女人。”
祁染一把甩开他掐的手,怒道:“你疯了,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不怕被世人诟病吗?”
“世人诟病?”独眼哈哈大笑,“世人是个屁,轮得到他们对老子说三道四。谁敢诟,老子砍了他。”
“世人这么多,你杀地过来吗?”祁染突然觉得独眼很可怜,这个人,真的是个疯子,他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独眼淡淡地扫了祁染一眼,直起身子漫不经心地说:“杀不杀地得来,用不着你来操心。到时候我杀十个,你杀一个就够了,总之累不着你。”踢了踢地上的储夜爵,淡道,“赶紧把人拖回去,明天老子要拍婚礼场地照片发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