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染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储夜凡。他的吻霸道又粗鲁，动作野蛮用力，祁染这一阵突然畏痛，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让她痛地叫出声来。

祁染能忍住自己不呼痛，可是忍不住因为疼痛而涌到眼底眼泪。

滚烫的眼泪自她脸颊滑过，落进两人交叠的唇齿内，灼痛了两个人的温度，咸咸地，也让储夜凡回过一点神智。

储夜凡松开掐住她后颈的手，覆住她的眼睛，确定她无法看见自己眼底的腥红，才直起身，自她唇齿内退出，看着红肿的嘴唇，哑声问：“不喜欢？”

祁染摇摇头，她摇的很轻，生气他的手会从她的眼睛上掉下去。

储夜凡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大拇指，低低地问：“那为什么哭？”

祁染有点委屈：“痛。”

“笨蛋。”储夜凡再次吻住她，虽然还是很狂野，可是已经分明地轻了很多。

然而此时，他脑袋里的那个声音正邪恶无比地告诉他：“怎么样？滋味很不错吧？不过，初夜的滋味更棒呢，很青涩，很无助……”

储夜凡冷冷地回击：“那又怎么样？她现在是我的，你永远不可能再有机会碰到她。她是我的……”

储夜凡松开捂住祁染眼睛的手，毫不犹豫地探入她腰间。

祁染猛地睁开眼，惊恐万分地看着他，被吻住的唇齿内，囹圄不清地说着话：“不要在这里。”

储夜凡闭着眼睛吻着她，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抽出手帕，蒙住她的眼睛，方才睁开眼睛，捧住她的脸，哑声问：“我是谁？”

“储夜凡，我知道你是储夜凡。”祁染急道，“可是，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此时的储夜凡仿佛急于在证明什么，争取在求取什么。这样的储夜凡虽然霸道粗鲁，可是分明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她。这样的储夜凡要对她做任何事，她都不会拒绝，可是，她不想在这里，不想在有可能会被别人看到的公共场合。

“为什么不可以？”储夜凡粗鲁地打断她，“为什么他可以？”

储夜凡冷冷地看向旁边目瞪口呆地欧彦：“摄影机。”

祁染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你要干什么？”

储夜凡在她耳边细细地啃咬着，嘶哑的声音伴着一种浓浓的醋味：“他有的，我也要有。你们有照片，我也要有。”

轰！

是什么在脑袋里狠狠地敲了一下，震得她脑袋嗡嗡做响；是什么狠狠地刺在了她的心脏，痛地她喘不过气，夺走她的呼吸。

眼泪无声的滑落，储夜凡不管不顾地掐住了她的腰，将她固定在墙上，粗鲁地啃咬着她的脖颈，耳根，一遍遍确认似地逼问：“我是谁？”

祁染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一遍遍告诉他：“储夜凡，你是储夜凡。”

电梯间的门口，架着一抬照相机，欧彦站在拐角处，后背靠在墙上，里面传来一声声的低吟他恍若未闻，擦在口袋里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一遍遍地祈祷着储夜凡这次可以顺利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