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染推开轮椅,扶着走廊缓缓地走,开始继续复健。走着走着,不由失笑。今晚本来是想问欧彦为什么现在越来越怕痛的,没想到最后什么答案都没有得到。
祁宝怡低声道:“染染,我转到考古系了,过一阵我们就会参加学校的毕设项目,你去吗?”
她突然一句话里信息量有些大。虽然祁染有些惊讶她为什么放弃原来的专业学考古,但别人的事情她一向不多问,便只问了跟自己有关的:“现场考古的项目行程下来了吗?我这一阵一直在请假,没有收到通知。”
祁宝怡道:“已经正式通知下来了,在学校宣传窗,我以为教授会特意通知你。可能知道你腿脚不方便,教授才没有联系你吧。”
祁染道:“那我快点恢复,不然储夜凡肯定不让我去上学。”
其实祁染本身想拄着拐上学,反正已经拆线了,但是储夜凡坚决不同意,表示现在环境非常,她出门容易有危险。祁染也不想给他添麻烦,没想到差点错过这么重要的事情。
祁宝怡扶着她,忍不住羡慕:“储少对你真好。”
“恩,很好。”祁染扶着墙,看着前方忍着痛往前走,眼里闪着温柔而坚定的光,“我也会对他好的。”
祁宝怡忍不住感慨:“储少竟然愿意为你扛下星爵酒店的传闻,他一定……”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捂住嘴,看着祁染小心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这件事的。”
祁染知道她说的是储夜凡为之前星爵酒店传出的艳照顶锅这事,纵然她对祁宝怡心存感激,闻言心情不由微沉,便松开祁宝怡扶住自己的手,淡道:“我想一个人走走。”
祁宝怡也不好意思再追,只好不停地道歉,然后跟在她身后直到她回了客房才往后院自己的休息室走。
星墅的后院是五栋矮于主别墅的连排小别墅群,从上往下看仿佛像北斗星。
祁连涛和陈兴被关在连排别墅的地下一层其中一间。
空旷的房间里只有白墙,没有窗户,两个形消骨瘦的中年男人被以捆粽子的方式绑在椅子上,脚也跟凳腿绑在一起,移动一步都不可能,更不用说逃。
储夜凡一进去便发现两人都有些不对了,陈兴似乎疯癫了,整个人在不停地胡言乱语,而祁连涛也开始癫狂,说些疯话。
欧彦已经先一步到,为他们做了初步检查,对储夜凡道:“初步判断是神经错乱了,是由长时间抗生素服用过量引起肝阴肾虚间接引发的状态,”
储夜凡在罗西搬过来的椅子上坐下,漠然问:“多长时间可以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