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的评论刻薄而恶毒，每一条留言都仿佛留言者用尽生命的诅咒，而每一个人都仿佛是储夜凡的受害者。

偶尔也有几条类似“储夜凡为s市十所大学提供了毕业者创业基金”这样的评论，很快留言者就被骂成“脑残”“走狗”，并在“人肉你”的威胁下删了评论。

祁染看着评论气地两眼通红，她可以被人骂，可以被千夫指，可是储夜凡不可以。

祁宝怡听着音频，吓地脸色苍白，她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爸爸，爸爸怎么可以这样。”眼泪咻然而下，“是我的错，我不该把爸爸带来的。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去找他，我去为储少澄清。”

说完，祁宝怡就拔腿要往别墅门口跑。

“没用的。”祁染抬起头，调转轮轮椅冲祁宝怡的背影道，“不要去了。”

祁宝怡脚下一顿，转头看她，眼里还有泪：“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我不能让你和储少这样被人骂。而且，这会影响储氏的股价。储少刚把祁氏还给我们，爸爸这样就是忘恩负义。我不能让他这么做。”

“就算澄清也不会有人相信你。你先休息，不用想太多，今天的事，不因为你也会因为其他契机产生，你不带他来，他也会通过其他办法剪出类似的录音。”祁染冲她笑了笑，“这跟你没有关系，我要回去休息，你也休息吧。”

祁染拒绝了祁宝怡送她回房间的要求，自己推着轮椅回了客房。

从接触储夜凡的时候开始，祁染就知道他的处境并不好，但是像现在这样，她亲眼看着他被人攻击的感觉太压抑了。

第一次，祁染觉得有些人踩到了她的底线。

回到客房的第一时间，祁染联系了小强，表示要反击。半小时后，小强把一段剪辑好的音频发给她，告诉她：“这段音频一但爆出来，只怕储夜凡会怀疑你的身份，你不怕么？”

祁染笑道：“他已经在怀疑了，只要你们不怕受连累。。”

怀疑也没有关系，她只要在被发现之前离开就好了，她只是想在离开前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小强笑了笑：“说到底，我和阿叶都被储夜凡救过，这算是我们牺牲你一个朋友向他报恩了。”

电话那边传来阿叶温柔的声音：“染染，我们支持你。”

祁染笑了，十分钟后，一段标题名为“我们不是父女”的音频在网络上被疯狂转发。里而且一句话“你不需要给他五亿，我不值这个价钱……”

书房里，储夜凡翻着罗西送过来的“无名”礼服画册，蓝子蘅和欧彦面前堆着无数的文件，两人时不时交流一下意见，时不时又问问储夜凡的意见，气氛很融洽的样子。

蓝子蘅从文件堆里抬头看向储夜凡：“晚上十一点前，所有创业基金都可以全部拨完。明天上午十点，你可以开始接待他们。需要安排媒体吗？”

储夜凡淡道：“不需要。他们想要储氏的支持会自发宣传。”

“还是凡有远见啊。半个月前就能预测到现在的状况。”欧彦一面刷着手机，一面啧啧赞叹。

这批创业基金是为了救替祁染挡刀的于洋，储夜凡在街上疏通交通阻塞而口头许下的承诺。

这段时间他陆陆续续去审批在前台登记出来的项目书，也陆陆续续下拨了一些资金，只是从来没有对外宣传过，现在这个时候刚刚好。

储夜凡的目光在画报的一页停住，用笔在一件白色吊带小礼服右下角打了一个勾，又在别一件粉蓝的礼服右下角打了一个勾，然后将杂志递给站在一旁的罗西：“送去无名，让纳斯姐亲自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