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染由衷地夸赞着，直白毫不掩饰地羡慕储夜凡的智商：“我以前觉得小强就很聪明，没想到还有你这么聪明的人。”

储夜凡刚刚勾起的唇角瞬间抿紧，冷眸中带不一抹不屑，不屑地轻嗤一声：“井底之蛙。”

“是是是，我是井底之蛙。谁让我没有见过厉害的人呢。”祁染倒不在乎他的嘲笑，真心地说，“储夜凡，你不只聪明，还果断。”

现在想想像叶金莲这么娇生惯养的人怎么有勇气去撞墙的？正常情况下，她应该请律师不停地上诉才对。可是当时那个场面太突然了，现场也乱成一团，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叶金莲是要死遁。而在那样的情况下储夜凡不但怀疑了，还立刻派人去跟踪。这种智慧和果断是她没有的，小强也没有。

储夜凡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她竟然拿小强那个大头娃娃跟自己比。没见过世面的女人！

自己的女人没见过世面，他也有责任。车内短暂的安静后，储夜凡漠然开口：“蓝子蘅前劲后力不足，容易留下隐患。欧彦只能做个医生。”略一停顿，“小强过于活络，可有小成没有大业。”

祁染笑了笑：“有小成就好了啊。我们只要做个普通人，不想有什么大业。每天三顿饭一张床而已，要大业干什么。”

空气又在瞬间冷了下来，祁染忍不住往旁边缩了缩，看着储夜凡面无表情的侧脸，摸不准自己说错了什么又让他生气，只好问：“我说错话了吗？”

储夜凡没有看她，抿着唇看着前方。

这个愚蠢的女人，他跟她说这番话是在教她看人要看本质，这样知道如何用人。也在告诉他，像小强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跟他比！

结果……什么普通人，做什么普通人？

他储夜凡的女人做什么普通人！

但是，自己爱上的女人，再笨也要受着。

半晌，储夜凡吐出两个字：“没有！”再问，“祁连涛跟你说了什么？”

“哦。”祁染这才从门边坐直身子，恢复坐姿，把天台上祁连涛对她说的话都说了一遍，一句隐瞒也没有。末了问，“他说我妈妈是蓝子蘅的姑姑，是真的吗？”

储夜凡漠然：“是。”

祁染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爽快，接下来的话还没有准备，一时有些喃喃：“他，一直都知道我吗？”

储夜凡：“一直都在怀疑。”

一直都在怀疑她的身份，所以一直没有相认。

祁染自认自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可是此时却没由来一阵酸涩，忍不住问：“你也是吗？”

车内空气突然一滞，祁染只觉得胸口莫名地憋闷，压抑的喘不过气。

储夜凡显然没有她这种情绪，俊美的脸依旧冷漠：“是！”

简单的一个字，却仿佛抽走空气的针筒。精准地扎地心脏快速而又准确地抽出了供给心脏的氧气和血液，让人痛地喘不过气。

几乎是生理性的，祁染的心脏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她飞快地转身看向窗外，默默地做着深呼吸。

她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敏.感，这么脆弱，这不是她，这是祁染，这不是无坚不催的衍行。

祁染飞快地调整自己，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储夜凡直接问：“所以一直以来你都在验证我是不是蓝琪的孩子，都在查那条项链是不是在我身上是吗？”

祁染盯着储夜凡认真地问：“那你不介意我的丑闻，跟我订婚，是因为已经确定我就是蓝琪的女儿，也确定项链在我的身上？”

问出来了，她终于问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