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在他们那些魔道帮派的眼里，他容枫在凡间受尽人情冷暖的苦楚，他们看不到。

又是怎么备受父亲不承认、不重视，被那一大帮魔道的兄弟们欺凌的，他们也看不到。

哪怕是他在亲自动手，当众血刃他父尊和他的那帮兄弟们时，心里是备受威胁与挣扎，他们更看不到。

甚至是哪怕他们现在知道了，只怕也会毫无所谓，甚至有些悻悻然地说着‘他们不知道’，又或者是在心里补充说‘他们也不想知道’。

这其中的那种不被人理解的滋味，他杨戬自是能感同身受到，毕竟就算是凡间，都有些人向来就是本有恶念。

又哪里能指望他们魔界的妖魔，会去细心地体谅他容枫，这一路走来的苦楚呢？

而如今，杨戬看着眼前这一群将他们视为神仙，还在那里口口声声地，对他们大呼感谢的游魂们。

脑海中就忍不住地回想起，容枫离去前的神色上，唇角边所牵起的那抹无奈苦笑和黯然神伤。

心下一时之间，也不由叹息道，这些游魂现在是把自己当成是神仙，而如果让他们知晓。

自己在天庭，那不得不对玉帝和王母阳奉阴违，甚至面对他必须要‘残害百姓’做出一些‘冷酷无情’和‘卑鄙狡猾’之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