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会帮你,万一我不同意。”
白玉溪很是期待她能说出什么样动听的话儿。
却不想凤仪脱口来了一句。
“因为你傻。”
“我,我我,哪里傻,不去。”
白玉溪失望地目视着凤仪定身在地,任凭凤仪怎么拖拉也不动半分。
凤仪顿有所会:
“因为你善良是个热心肠,又生的俊郎。”
“这不是理由,我在善良也不能出卖我皇兄。”
看着白玉溪一脸的呆萌,凤仪感觉他实在是秀逗了。
白玉溪看样子不足16还小自己两岁,这么小的男孩有这样的单纯心智也实属不易。
“好吧,还以为你是个不同的,没想到……”
说完凤仪落寞地转身作势要走一手还时不时地擦着脸颊。
“对……对不起,我带你去就是了,你别伤心。”
白玉溪一手拽住凤仪,凤仪偷笑立马笑逐颜开: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走?”
“你原是骗我的!我……”
“哎呀,玉溪弟弟最好了,乖。”
凤仪不轻易地回头却看到白玉溪一脸通红,不觉轻笑。
来到藏书阁,白玉溪令尚书令开阁门,一切畅通无阻。
白崭君自听了暗卫禀明凤仪的行踪,便自行来到风雪亭榭却听下人汇报八弟已随公主出去,便紧跟至藏书阁:
她来藏书阁做什么,刚要上前一步,却发现她正拉着八弟的袖子行为举止异常亲密,顿时心火冲头,在极度的克制下,他紧握的拳头已渗出了血迹。
见凤仪已进了书阁,白崭君止了尚书令的通告,一人直行而入,见白玉溪正不知翻着一本什么竹简,白君一手将之拽到书柜后,有书的遮掩,凤仪自是什么也看不到。
“皇兄……你。”话未尽便被白崭君堵了嘴。
白玉溪只能带着一脸的慌张不停地向凤仪使脸色却皆沉默在夜色掩盖的灯火中。
“你胆子是越发大了背着我,携生人进入书阁,你可知罪。”
白玉溪多少说不出话,白崭君趁趁不注意一掌将之击晕,命手下将之带回风雪亭榭。
随后白君便默默地观察着凤仪的一举一动。
只见凤仪四处翻箱倒柜不知搜索着什么。
突然她眉目一亮随后便神情专注的定在那里。
白崭君细细看了凤仪手上的那一本四国志,还有下手边的帝泰本纪。
心想:她看这些是想知道什么,还是别有目的。
白崭君带着警觉,藏书阁本是帝泰生前最大的藏书收管所,总共藏书六千八百万卷。
然,自帝泰死后,东虎便接管了藏书阁。
他亦是在藏书阁中的一本图文术经中得知换血术。
思绪拉的深远,还记得他的母妃本是不受宠的静妃,常年幽居晚霞宫,自生下他,常年对他不闻不问,自生自灭,故,自小他便受尽所有兄弟姐妹的鄙视和折辱。
从11岁起,他立誓要成为人上人,将所有欺辱过他的人尽皆踩在脚下。
所以他夙兴夜寐在藏书阁中埋头苦读10年。
直到有一天,他偷听道父君与二皇兄的对话,原来四国的储君都是命定的。
而二皇兄的血液里有窥心术的火种也就是下一代储君的继承人,父君将窥心术的秘籍以及咒语传授给他。
这意味着他10年的心血将付之东流,二皇兄向来看不起他,更是百般凌辱他,他平生最恨的便是二皇兄白溯,甚至立志要首当其冲的除掉他。
终于,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于是在一个夜深人静月高风黑的夜晚。
他设计将白溯引至后庭中,用蛊针定住白溯的心脉,尽数将白溯的血放干。
然后封住自己的七经八脉,并用银针管将白溯的血液注入自己的心脉中。
如此,白溯便成为了一具干尸,而他却拥有了窥心术的火种。
在举国上下皆为白溯之死至哀之时,他拜见了父君白仇,并告知所有。
白仇怒不可遏地吐出淋漓鲜血,举尚方剑意欲杀了他,却被他速躲闪过。
“杀了我,东虎便再无立身之本,窥心亦将永远失传。如此,父君还要杀我么?”
白仇听后狂然大笑。
“好手段,不愧是我白仇之子。”
于是白仇将窥心术的法门以及咒语再一次传授给了他,并再三嘱咐他非常时期不得擅用。
他早便知道窥心术是禁术。
此术不仅可观人心之所想控人心智,还可制造幻术千里传音。
但是此术极耗心神必须……
“白玉溪。”
白崭君仍沉浸在回忆中便听得凤仪突然喊了一句。
正上前却发现程然已经剑指凤仪,凤仪为了躲避要害,手不觉作剑挡身不慎划破了手心摔倒在地。
白崭君见之来不及思考已挺身而出,快步来到凤仪面前推掌而出,正中程然胸膛。
期间白崭君不断以眼神示意,程然会其意转身夺门而出。
凤仪见之白崭君心生疑惑但也仅迟一秒。
见白崭君已然回首目视着她。凤仪带着迷惑众生的笑容有气无力地说道:
“还好有你,你过来!”
说完凤仪手不觉已对着白崭君勾起了食指。
白崭君看着这极具挑逗的言行,情不自禁地将头低到了凤仪耳边。
凤仪顺而拉住白崭君,白崭君顺势而下便压在了凤仪身上,由于速度过快,他的鼻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凤仪的红唇,这措手不及的触碰如触电般让白崭君浑身一震。
凤仪来不及顾虑其它,将尽数的气息皆相洒在白崭君的耳旁。
“我中了迷针,肩后穴。”
白崭君顿而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掌心用力便将凤仪迷针拍出,但是迷针的药效却依旧停留在凤仪体内。
“快送我回去。”
凤仪脱手环着白崭君的脖颈。白崭君顿在此处似有所动又无所动。
凤仪生怕白君此时意气用事将她放任不管,立而蜜语:
“皇上,乖。”
说完凤仪在白崭君的右脸烙下一吻。
白崭君顿而一惊,而后鬼使神差地将凤仪轻柔地抱起。
而被抱起的凤仪似再也抵制不住药效晕了过去。
她本是百毒不侵之身,但由于是迷针入穴,能抵住当时却抵不住事后。
望着怀里的凤仪,白崭君百感交集,他恼恨自己为何对她毫无抵抗力,百依百顺唯命是从。
他何时变成了这般令人作呕的样子。
可是她的气息,她的拥抱,乃至她的亲吻都让他无比的留念无比的欢喜。
不,他怎么可以对她动心,他还要取她的心头血,让她心甘情愿地奉上心头血。
如此想着,他便将凤仪放至驿站后便没入夜的深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