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她。”带着不可置信的颤抖,独孤还未等子清回话便一手夺过慕云。
“快传军医。”独孤一边说一边阪上走丸,至行营才轻柔地把慕云放在木床之上。
看着她如曼陀罗花一般的鲜血不断地浸染她每一寸衣裳。独孤眉头紧锢像是上了一道枷锁,手掌握着慕云残留的温度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他怎么也不会相信,究竟是何种勇气让她无视生命,又是何种胆量让她无所畏惧。
他只是想用雪狼吓唬吓唬她,可是看着她一脸的张狂乃至不屑一顾,他又想把这张桀骜不驯的脸尽情的揉碎。
只要她说一个不字,他会立马结束这场游戏。可是自始至终,他都未从她的口里或者他人的传语中听到他想要的答案。
这样的结果让他如何忍受,于是,他将游戏无限的放大,他要征服世间的所有,要成为天下的主宰,这样的他如何能让一个杀父仇人的女儿凌驾在他的自尊之上。
可是当他依旧等不到他想要的结果之时,他便想要结束这场游戏。
然而,为什么结果是这样,强忍着胸前的那抹腥气,独孤不断颤抖着为她止血。
“怎么还不来,来人,把军医给我拖过来。”独孤极尽怒吼。
直到独孤看到大夫身影一把拎过军医的衣襟将之带到床榻前。
“快给她看看,若有耽误格杀勿论。”
每一声每一字都带着不可察觉的心疼与懊悔。
独孤不停地在营中踱来踱去,似要将这土地踏穿。
半盏茶的功夫,军医终于开了金口:
“回禀王爷,王妃失血过多,又受惊吓,导致气血不足,需安心就床静养,只需半月有余便可痊愈,只是……”
“只是什么,你给我快说清楚,胆有隐瞒,小心你的九族。”独孤再一次拎住军医的领袖怒不可遏。
军医一听顿时吓得腿软,哆嗦,却也不敢耽搁。
“只是这腹中的胎儿恐保不住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独孤气极直接将军医揪起。
“请王爷节哀,王妃这胎儿已有三月有余,只因受惊失血过多,加之身体调养不善,营养有亏,又摄入红花,这才夭折。”
听此,独孤怒火中烧。
“滚,全部滚出去。”
说完,一众人等随军医如泥鳅一般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