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垂在身侧的双手都不由地握紧成了拳头。
想哭就哭好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她是叶初初跟别的男人生下的孩子,只要一想到这层身份,就让他暴躁得快要发狂了!
——
自从上次在慈善晚宴,聂云曦无功而返,还被叶初初当众一顿奚落之后,她整个人就变得有些心神不宁了。
丢脸那是毋庸置疑的,可最最让她想不通的,还是那支竹哨为什么突然间对叶初初不起作用了。
她记得很清楚,四年前,两次都是在吹响竹哨之后的几分钟内,叶初初必定会喷射出大剂量的鼻血。
虽然两次的样本未必具备足够代表性,但除此之外,根本就解释不通啊!
会是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所以导致竹哨彻底失效了吗?
但也不应该的。
在竹哨被拿出来的一瞬间,她明明清楚地见到,有慌乱在叶初初的眼底转瞬即逝。
聂云曦每天都在思考着这些问题,就连处理手头上的工作都有些心不在焉。
“嘶——”
一声轻微的忍耐将她拉回神。
聂云曦低头一看,才发现那位先生背上的脓包都让她不小心给戳破了,鲜血混杂着脓包里的液体,看上去要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她急忙拿过纸巾帮他擦拭,连连道着歉:“对、对不起,先生……是我不小心走神了,您没事吧?我马上就去叫医生过来!”
为了研究男人身上中的毒,聂云曦定期都会刮取他皮肤脓包里的液体样本,跟之前的做对比,才能判断出药物用下去究竟有没有起到作用。
可是由于她的分心,反而连累得先生受了伤,聂云曦的心里别提有多愧疚了。
沉默地擦拭完血渍,她起身就要去叫医生。
男人抬手制止道:“不用了,一点小伤而已,跟我过去所经受的那些比起来,实在算不了什么。”
“先生,对不起,我……”
聂云曦低垂着头,除了抱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满脸都是愧疚与懊恼。
男人披上特制的外套,目光幽深地扫了她一眼:“你似乎有心事,嗯?”
“……有、有吗?”
聂云曦身子不由地僵了下,她可以在聂黛梦那里装腔作势地扮委屈,但在这位先生面前,恨不得拿出最专业严谨的态度来,至少要先保住自己的饭碗再说。
“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睡得不踏实,所以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抱歉了先生,以后我会注意的,绝对不会再犯这么严重的错误,希望您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聂云曦微微颔首,向他保证道。
男人坐在轮椅上,闻言只是轻笑了一声:“聂小姐,我虽然身体不适,不过消息还算灵通,更何况,慈善晚宴的事情都已经登报见媒体了,你可别告诉我,除此之外,还有其他更能让你失眠的因素存在。”
聂云曦猛地变了脸色:“先、先生……”
男人温声安慰道:“你想要在感情当中替自己争取,这很正常,没有什么可丢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