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跟那个女人的气质,可真是一点也不搭!
凌夜爵没有说话,而是侧身往边上站了站,示意他自己过去找。
崇九担心他会耍心眼,留在车内与他对峙,转而吩咐了另一辆车上的两名手下去搜他的车子。
两人很快打开了车门,还有后备箱,回来告诉崇九:“九哥,大小姐不在车上!”
……不在车上?
这个结果,显然是出乎崇九意料的,偏偏凌夜爵还要冷幽幽地提醒道:“不准备把车胎也挖开来看一看吗?没准你们的大小姐已经遭了我的毒手,而我把她分尸之后,尸块藏在了车胎里呢?”
这种假设,光是听上去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两名手下的年纪都比较小,几乎无法直视宾利的车胎。
崇九的脸色当然也好看不到哪儿去,冷声质问凌夜爵:“你到底把大小姐怎么样了?至少要告诉我们,她现在究竟是死还是活吧!”
“叶初初要是死了,那也是被你们几个的愚蠢给害死的!”凌夜爵十分直白地奚落道。
本来,他都已经追上那辆保姆车了。
只要这几个蠢货不来捣乱,他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以一路追踪下去而不被发现。
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他们在g城最繁华的一片街区撞了车,即便车子还能够继续使用,在如此错综复杂的交通网上找一辆车,也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这是凌夜爵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但他知道——叶初初,或许已经没救了。
僵持的气氛里,有个手下指了指崇九的口袋,弱弱道:“九哥,你快看,雄蛊现在……居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哎!”
——
黑色保姆车内。
司机看了一眼后座上已经完全不省人事的女人,又看了一眼后视镜,这才对着电话道:“陆叔,是我看走眼了,追上来的不是一波,而是两波人,不过他们好像彼此之间有矛盾,后面那辆撞了前面那辆,现在,两条尾巴都已经彻底地解决了!”
电话那头被叫做陆叔的人“嗯”了一声,道:“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有些来头,你也不要在外面逗留了,尽快把人给我带回来吧!”
“是,陆叔。”
保姆车在马路尽头转了个弯,很快驶入附近的一个地下停车场。
司机推着昏迷不醒的叶初初,最终走进了一座复古而又别致的小庭院。
已经有人在里面等候许久了,他穿着西装,戴着帽子,闻声抬起头来,俨然就是那天在咖啡店的阁楼上,与聂黛梦交谈的男人。
边打量叶初初,同时问司机:“你确定,这就是聂夫人所说的那个女孩子吗?”
“是的,陆叔,而且我还特地检查过,在她的右耳后边,确实是有一颗红痣。”
此时的叶初初仍在昏迷当中,司机扳过她的右耳,靠近耳垂下方的位置,果然透着一点隐隐的红。
司机问:“陆叔,要不要把这丫头弄醒了问一问?”
陆叔用下颚比了比旁边的桌子,司机便立即会意,拿过桌上的黑布蒙住叶初初的眼睛。
而后,一盆凉水泼到她的脸上。
刺骨的冷意随着领口灌入脖颈,激得叶初初一下子清醒过来。
入目,是一片暗沉的黑,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两个人影轮廓。
陆叔轻笑着:“你倒是有几分胆量,也算沉得住气。”
叶初初这才咳嗽了几声,呛出倒灌进鼻子里的水:“我沉不住气,又有什么用呢?如果哭哭闹闹就能让你们放了我的话,想必二位也不会花那么大的心思,特地把我绑到这里来了吧?”
“嗯,还很有意思。”
陆叔淡淡地补充道,随即又喝了口茶。
从这两句简短的话语当中,叶初初已然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熟悉。
可没有足够的证据,她也不敢把眼前的轮廓与咖啡店里跟聂黛梦交谈的男人划等号。
只能继续往下试探:“我说,这位先生,无论我愿不愿意,现在人都已经在这里了,你该不会只打算一边喝茶,一边让我陪你聊天吧?”
“急什么?”陆叔不紧不慢地吹了口茶,才说,“我确实是想从你身上得到一样东西,才会特地把你请到这里来的,所以,是你自己主动地交出来呢?还是我用强制手段,硬从你身上拿下来?”
叶初初在心里不屑地冷嗤,又是搞背后偷袭,又是给她注射镇定剂的,也亏他好意思用“请”这个字眼。
她问:“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