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九点点头:“这我知道,而且另外一件,我们在整理王妃遗物的时候一直都没有找到,师父判断,应该是王妃挑了一件好的送人,把自己不满意的那件给拆掉了。”
“我见过方墨行的那件毛衣,一个袖子长,一个袖子短,而且针脚歪歪扭扭的,要说织得好,完全算不上,反正是聂黛梦保险柜里的那一件,还要稍微整齐一些,可这两件毛衣无论是材质颜色,还是针织手法,都完全一模一样,你觉得天底下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这……”
崇九也陷入了沉默当中。
的确。
当初对于另一件毛衣的去向,即便是他的师父关寒州,也仅仅只是猜测而已。
可要说王妃把织得更好的一件送给了聂黛梦,这就证明聂黛梦在她心目当中的份量是比方墨行的母亲还要重的。
为什么这件事情,她从未对瓦隆寨的任何人提起过呢?
“还有——”叶初初顿了顿,又说,“昨晚我去灿光对面的咖啡店,发现聂黛梦在里面跟一个神秘的男人交谈,他们口中提到了什么‘先生’,似乎是个被病痛折磨,却很有能力跟手腕的人。”
她把昨晚在阁楼门外偷听到的对话内容大致跟崇九讲了一遍,说完才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声音也讷讷的:“几年前,我们曾经截获过一条‘毒液’组织的内部简讯,发现他们对首领用的称呼,也是先生!”
“……你说什么?”
叶初初微微拧眉,脸上的表情意外又震惊。
但仔细想想,这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结果。
如果聂黛梦跟真的“毒液”组织毫无关系,为什么她要在自己最私密的保险柜里藏那样一件毫不起眼的毛衣,并且,也从未对人提起过呢?
“奥,对了!”叶初初想到什么,又说,“那个先生似乎是想用聂云曦来威胁聂黛梦,准备直接在g城机场她落地的时候把人给带走,航班信息我已经拿到了。”
她没敢把那个信封拿出来,只是告知了具体的航班号码跟落地时间。
崇九有些预感不祥地抽了抽嘴角:“大小姐,您该不会是打算……在‘毒液’组织的眼皮子底下救走聂云曦吧?”
从他的立场跟考量来说,其实觉得这种做法并不划算。
“毒液”组织的残忍跟可怕程度,是难以想象的。
这些年来,关寒州一直避免与他们正面硬刚,也是为了隐藏跟保存自己的实力。
可一旦插手了聂云曦的事,势必会被对方察觉出蛛丝马迹。
更何况,大小姐虽然已经放下了跟凌夜爵的那段感情,但看得出来,依旧对聂云曦当年的做法膈应至极。
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而冒险暴露自己,这怎么算都是一笔赔本的买卖。
叶初初却不认同:“崇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