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她说什么都是错的。

“怎么可能不知？哀家恕你无罪，说。”太妃剑眉微皱，冷声开口道。

这就是非逼着她说咯？

凌月牙秀眉微挑，眼底闪过一抹玩味：“那民女便斗胆了，民女觉得右丞威高权重，他的千金，自然要配其身家才可以。”

“咳咳……”宫羽一口茶水险些被呛到。

不得不说，凌月牙这反击真是太毒了。

也不明着说该配谁，只说右丞家有权有势，暗示太妃如果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必定会提升右丞的地位。

贤妃唇角也有些抽搐，她还为凌月牙担忧，现在看来，倒是多余了。

太妃暗暗磨牙，还真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慕姑娘真知灼见，说得好。”太妃牵强地扯了扯唇角，随手端起茶杯抿了口。

凌月牙俯身行礼：“谢太妃娘娘夸赞，不过民女只是实事求是而已。”

“噗……”

太妃刚刚喝下的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什么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就是！

压下心中翻涌的怒意，太妃别过脸，继续询问安然：“安小姐，你对哀家的几位皇子感觉怎么样？”

暗示的意味更加明显，安然将头埋得更低：“几位皇子各个人中龙凤，臣女怕是高攀不起。”

“安小姐果然是有自知之明。”

一道声音冷冷的传了过来，安然的脸色瞬间憋得青紫。

她不过是客气了几句，什么叫做有自知之明？

太妃一时也有些哭笑不得，转头看向凌月牙：“凌月牙，你此话何意？”

凌月牙愣了下，故作无辜地说道：“是安小姐自己说的，民女只是附和一下而已，毕竟安小姐日后可能是皇子妃，民女也想巴结一下……”

将自己说的这样市侩，倒令太妃不知该说什么。

安然狠狠地瞪了眼凌月牙，故作大度地笑了笑：“慕小姐年幼不懂事，说错话也无碍。”

“我？”凌月牙诧异的看向安然：“我哪里说错话了？”

“你刚刚说安小姐有自知之明，难道你不觉得错？”太妃适时开口替安然说话。

凌月牙无辜地看着太妃：“自知之明通常都是褒义，怎么到了冷姐姐哪里，就变成了贬义？”

这句话自己说是褒义，他人说就是贬义，这个道理，他不信凌月牙不懂！

可是凌月牙委屈的样子倒像是真的不清楚。

不知者无罪，太妃也不好责备，只得轻咳一声：“罢了，这次便不与你计较。”

“谢太妃。”凌月牙坐在椅子上，愤愤不平地嘀咕着：“我说的分明是真话，哪里有错了……”

说着，凌月牙还不停地搅动着绣帕，委屈异常。

这幅样子令贤妃与宫羽憋笑不已，但是太妃和安然便觉得有些气人。

可是却也不能过多计较，毕竟刚刚是他说不计较的。

压抑着心中的恼意，太妃再次开口询问道：“那安小姐觉得皇上怎么样？”

终于问到正题了！

安然含羞带怯地看了眼宫羽，轻声开口道：“皇上乃是人中龙凤，京城女子都倾心于殿下。”

“这点，慕姑娘或许可以证明。”安然轻描淡写地将话递到凌月牙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