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相柳“说人话”，并非白三生故意难为，作为一个老妖怪，她实在不懂新兴妖怪的语言，蛇语亦不通晓。

“嘶~嘶~嘶~”的声音在她耳里，和霍芸的感觉一样，只是不会害怕而已。

常年给妖怪妖兽剥皮抽筋的三个丹修略微懂一点妖言妖语，白朗甚至能从相柳蛇头上的微表情判断它的情绪。

语言不通，身体语言总能懂吧。

相柳渐渐缩小，仍然是很大一长条，不，十条。慢慢伏在地上，拉直蛇身，仿佛一条麻绳分出了九条，其中两个打了绳结。

霍芸看到这一幕冷汗频出，总有些人爱好奇怪，比如养蛇的玩家，曾经听说过，一旦宠物蛇在玩家面前伸直身体，只有一个信号，它在试探能不能一口把你吞下。

相柳变小，是觉得吞下他们不需要那么大的体积吗？

伸直身体，难道是为了测量吞下他们最合适的角度？

忍不住用希冀的目光望着罗修永，元婴修为，是生是死全在他了。

白三生不似霍芸凡人心态，对冷血动物天然畏惧。见相柳老实服软趴在地上，露出七寸，蛇信嘶鸣。

“它在说什么？”白三生一脸迷惑地望着对面。

说来好笑，一个前妖怪，问两个半人族，另一个妖怪说的是什么？相柳虽未化形，但蛇族异种，跟脚上佳，也称得上一声妖怪。

罗修永自持身份，白朗出面，难得戏谑：“它在说，“老祖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