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打了个哈欠,“让我去会客厅等我。”
“是!”
下人出去了,镇北王站起来慢悠悠的伸了个懒腰才走出书房。
陆长治是正四品户部侍郎,他是右相的外甥,暗地里的产业遍布京城,还从没有人敢找过他的麻烦。
他也没想到这次居然能惹到了镇北王的头上,他昨晚思量了半宿,今早就赶紧来向镇北王赔罪。
“下官见过王爷!”
陆长治见了镇北王,乖觉的收起了所有跋扈。
镇北王知道他是什么德行,要是看在右相的面子上才不会搭理他。
镇北王自顾自的坐下,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冷冽,“你下面人做的腌臜事你都知道了?”
陆长治神色一僵,忙对镇北王深深施礼,“王爷息怒!这是下官管教不严,让他们做出了如此下作之事!京兆尹已经责罚了他们,下官也狠狠责罚了他们,保证他们以后都不会在京城出现!下官还准备了礼物,明天一早就命人带着礼物向富郎中等人赔罪!”
陆长治目前特认错态度良好,镇北王不想跟他浪费功夫计较,不咸不淡的说道:“你如何在京城做生意我管不着。但厚道做生意才能把生意做的长久。你不为了自己积德,还应该为跟你有干系的想想。”
“王爷教训的是,下官谨记在心!时候不早了,下官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下官告退!”
陆长治是躬身退着出门的,他一走,镇北王就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富小九等人原本打算第二天去牙行寻找备考的宅院的,他们刚吃过了早饭,陆长治的人就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过来了。
陆长治的前脚刚到,镇北王府就来人请富小九和万临过去了。
两个人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衫,去了镇北王府。
镇北王见了他们俩便开门见山的说道:“昨天的事情本王已经听说了,花香楼的真正掌柜来跟本王认了错,他还说今早要给你们送礼赔罪,他可派人去找你们了吗?”
万临答道:“我们来王府之前,的确有人来给我们送礼了。只是我们还没来得及细问,就被您府上的人叫来了。”
镇北王满意的笑笑,“这个陆长治还算说话算话。”
富小九疑问:“请问王爷,陆长治是何人呢?”
镇北王把陆长治的身份说了,又顺便跟他们说了下右相伍学海的事情。
伍学海是三朝元老元阁老的学生,他虽然权倾朝野,但表面功夫做的好,对上恭谨,对下谦和,很难让人挑出他的错来。
可是一般做到这个位置的人,没有几个人没有雄心壮志的,他对三皇子的支持众人皆知。
伍学海老谋深算,城府颇深,他看上去手里没什么生意,实际京城里一多半的生意都有的股份。
得知了伍学海的事,万临不免有些担心,伍学海会不会因此记恨他和邵嘉成,伍学海要是不想让万临和邵嘉成榜上有名,可不是难事。
见万临眉头微拧,镇北王猜到他是在为前途担心,马上对他宽慰道:“万先生不必担心,那伍学海权势再大,也要给本王几分薄面,他若是敢对本王的恩人有所不敬,本王定不会饶过他。”
万临的心思一下被镇北王看穿了,立刻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道:“草民见识短浅,心眼也小,让王爷惦念了。”
镇北王当初也是白手起家,他十分理解万临这样的寒门学子想要有一份锦绣前程有多么不易。
镇北王平易近人的说道:“你们来京城就是来谋前程的,为自己的前程担心再合理不过,怎么会是小心眼呢?”
王妃这时体贴的说道:“你们是不是打算在京城找个院子备考?你们对京城不了解,就别费心思去找宅院了,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
富小九忙说:“这如何使得?我们的客栈对面就是家牙行,我们去牙行找宅院很方便的。”
王妃执意说道:“难道你们来京城,我们就只能请你们吃吃饭,喝喝茶吗?小九,你怎跟我这样客气?难道你是因为我如今是王妃了,就跟我生分了吗?你忘了,咱们从前可是一起同吃同住的呀!”
既然王妃都这么样说了,富小九没有再拒绝的道理,只好说道:“那就有劳王妃为我们的事费心了!”
王妃满意的笑笑,“这才对嘛。”
王妃即可吩咐下人去找宅院了,然后又留他们坐下喝茶,吃了午饭,才又用马车送他们回去。
富小九和万临回到客栈的时候,只见一群人正在从客栈里往外搬着些许行李。
富小九和万临站在客栈门口为他们让路,富小九忽然发现这伙人搬的竟是自己家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