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见皇上,情况突然,翟灏得到消息,迫不及待地杀人灭口,估计翟天定当时并没有得到消息,或许是忙着找寻圣上,暂时顾不得……”韩毅说这话时,语速很快,好像是想急速推翻苏红的疑虑。
“韩大人那么肯定?”苏红皱了皱眉,再次试探。
对于苏红的怀疑,韩毅好似不满,故意板起脸来,斥责道:“怎么,你觉得本官的推论是错误的,那于飞是真的想救你?”
“不不不,韩大人,你误会了,学生并非此意,学生只是……”话未说完,耳边一个悠悠的声音便慢慢地响起了—
“杜兄,你也不想想,在整个京城,整个天下,还有谁对你杜兄恨之入骨、除之而后快呢?”陈堂非说着,回头看了眼旁边的韩毅,得到他地点头附和,再看向苏红,继续说道,“那个潘华虽然认罪伏法,可杜兄也应该清楚,他不是一个人。确切的说,潘华是在保护一个人,保护他背后那个人。至于那个人是谁,杜兄应该是心知肚明的吧。”
说罢,陈堂非深深地看着苏红,颇有深意。
对上他的目光,苏红明白了,他们是想把自己引到翟灏身上,让自己和他们同仇敌忾,共同对付翟灏。果然,陈堂非话音刚落,那边,韩毅同样的理论再次响起—
“是啊,陈学子说的话不无道理。尽管事情已过二十多年,可做贼心虚的人,自然不能平静,感觉到什么风吹草动,就会有所动作,比如翟灏。原来他没有动作,或许是顾忌舞弊案,害怕露出破绽;可如今,你见到了皇上,翟灏自然担心你把当初的事禀告皇上……”
“可着火之时,学生根本就不在家里啊……”
“你当然不在家,但如果你看见远处起火,而且是那个方向,你去不去?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一次,杜学子你逃过一劫,你的孩子、你的妻子恐怕是葬身火海了。到那个时候,杜贤侄还可以平安度日?”说到这,韩毅长叹一声,好像是有些无奈,“这一次,亏得那个于飞还不知道情况,舍命救人,不然的话……”
又是一声叹息,韩毅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给予安慰。
侧头,看了眼肩膀上的那只手,苏红继续问道:“这么说,于公子确实是不知情,所以才救了人;如果知道是翟太师所为,便会袖手旁观?”
“何止是袖手旁观,没有火上浇油,已然不错了。”韩毅冷哼一声,显得不屑。
“韩大人真的可以肯定此事是翟太师所为?”
韩毅呵呵一笑,显得非常得意,说道:“老夫为官这么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如此明显之事,如何看不出来?只可惜,一场大火,证据全无,如果想以此报仇,置那翟灏父子之罪,恐怕……”说到这,韩毅摇摇头,深深一叹,叹息声中夹杂着多少失望,多少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