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帮个忙,价格没关系”对方终于说出了期盼已久的话
水到渠成,本着帮人帮己的原则,我只好委婉地接收这笔业务“不是这个意思,您如果的确很急,可以到我家坐一坐,电话里谈不清,面谈好一点。”
“好”没有一点迟疑,“我们这边马上就过来。”
这次已没有什么资料可以准备,只能了解详情以后,以不变应万变。
慈善的负面消息多多少少因为披上了慈善衣服的缘故,加上受伤的毕竟是的极少数,自然还可以勉强引导。
而古迹,特别是那种标榜文化复兴的古迹,一旦把古迹拔高到世界历史文化遗产,冠上名族瑰宝的头衔,哪怕是一块荒地,都由不得一点点损坏。而这种,肆无忌惮要用车轮去压普通百姓想走都不能进去的路,这可谓是犯了众怒。
千夫所指,人言可畏。这背后的水早已不是什么违规问题,而是涉及到阶级,这种不可言说的东西。
傍观者清当局者迷,作为当事者的他和他女儿,我不清楚他们到底搞明白没有他们到底惹了什么事,闯了什么祸。
进门的是三位客人。一个头发苍白的老头,举手投足间隐约可见气度不凡,而比起来,他女儿就不行了,一身花花绿绿的看不出什么优雅,要不是那闪眼的金表,我真以为是街上的舞女。剩下那一位的是他的女婿,眼神坚毅,应该也是个人中龙凤。
客厅坐定,闲聊几句后,我便抛开客套话,逐条询问起那件践踏古土的来龙去脉。
这败花一样的女人还一阵洋洋得意,语气中满是不屑,大大咧咧地吹着她的辉煌战绩。耐心听完她整个故事,沉思片刻后,一阵冷笑的我摊开双手,“既然今天你们不愿意说实话,我也帮不了你们,那就请回吧。”
“你这个骗子!有病么,我们大晚上专车过来,你知道我们时间多贵重不耍老娘啊?”面前这女人的暴跳如雷和阵阵呵斥虽然让我深感意外,但对于习惯被辱骂的职业来说,这只是风轻云淡,完全不入法眼。
我关注的是眼前这一老一少男子的举动,他们才是有头脑可以磋商的对象,因为看得出,他们才是幕后的有钱人。
现在关心的是,他们到底想不想花大钱解决这个事情。
“芋老师”一直稳坐钓鱼台的老者对自己女儿张狂并不在意,只是平静地开口,“敢问哪里看出小女没有说实话”
我起身打了个哈切,开始连猜带蒙地展示早已想好的推理。
“她说她自己因为和看门的人熟所以被放了进去,本意只是想发圈炫耀一下,并没有什么在意。”
“这有什么问题么?”老者苦笑着看着我,直盯我的眼神充满了疑惑。
“问题可大了”我面带深意微笑地回敬道“首先,放她进去的不是一般员工,看门的不可能因为熟就砸掉自己的饭碗。其次去的人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从曝光的信息里应该有一群,并且是经常有人去那里玩。最后,发圈的确很愚蠢,炫耀那只是一个小因素,最重要的原因是她的无知,她只以为这司空见惯的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才是你们最大的问题”一针见血的话最后终于说出,他们三人顿时楞住了,久久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