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是一定要去的。文央想起此前和云石的约定...叫上云石一起历练，也好有个照应。

等给云石发了传讯符，文央觉得是时候去云岳派“参观参观”陆殷的情况了。杀了陆殷，一切就结束了。

没人能阻止她。

绾起雪白的头发，文央戴上了斗笠稍作遮挡。

她并未和任何人打招呼，只告诉了苍乾道君和苍和道君自己要出门散心历练，也并未提自己要去云岳派找陆殷报仇的事。

临走前，苍乾道君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叹息一声：“了断也好。”

他丢出一个资源丰富得让人眼红的乾坤袋给文央，便闭着眼睛打坐，看样子是不想再说话了。

走之前，文央犹豫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交给执事堂的管事弟子一封密函：“劳烦一个月后，将这封密函交给冼离昶长老。”

祭出灰毯子，文央揉着伏涟软乎乎的一团：“伏涟，你知道西域有什么吗？”

“哼哼，我知道的可多了！你肯定不知道，那边也有神仙！”伏涟洋洋得意地趴在她的腿上炫耀着。

文央笑了起来：“还有呢？”

“那边的仙族一个个虚情假意的，好像自己真的是救世主，”伏涟不屑地说，“但我没见过西方的神。”

“你估计连东方的神也没见过。”文央毫不客气地揭发道。

“难道你见过？”伏涟恼羞成怒地拍开她的咸猪手，气哼哼地缩成一团，嘟囔道：“明明是去云岳派报仇，说这个有什么用。”

文央忍着笑，不再逗弄他了。

她不会再刺激伏涟。因为她真的见过神。

恍惚中，眼前仿佛又浮现起那个散发着温暖和希望的光芒的人影。

那逆着光看不清的面貌，和那遥远深沉，却无比温柔的声音：“小家伙，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接着，他向警惕发出嘶吼声的她，伸出了手。

......

“你...你是...”云岳派的守门弟子结结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烦请通报一声，我来见见故人。”文央摘下斗笠，一头雪白的发露了出来。

在文央获得准许，由一位云岳派执事弟子引到主峰后，那弟子忽然在她身后唤住了她。

文央转过身，看着她。

那执事弟子脸色涨得通红，张了张嘴，半天低下头说：“对不起，我们云岳派...对不起你。”她忽然抬起头来，急切地说：“但不是所有云岳派弟子都是那样混蛋的！”

说出骂人的话似乎让她很难堪，脸色更红了，但她的眼里闪烁着坚定：“那是几个云岳派的败类，我们也讨厌他们！”

文央笑了笑：“自然，我知道的。谢谢你。”

本想着就这样离去的，但那执事堂的小丫头显然面色有些迟疑，还想说什么般请求地看着文央。

文央耐着心思点了点头，示意小丫头想说什么就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