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了他们后来去时看到的场景,死了很多黑衣人,跟着顾禹去抓顾呈的几个护卫也确实都死在了那里,因为现场正好是前大少夫人田地附近,那有工人在给前大少夫人砌围墙,都目睹了当时的情况。
据他们描述,当时突然来了一伙黑衣人要杀顾呈少爷,中途顾禹少爷带来赶来了,中间究竟怎么回事,工人都不敢细看,躲在围墙里不敢出来。
只知道顾呈顾禹两少爷的人都被杀了,就在两位少爷也快被杀的时候,又来了几人,将也死了好几个同伴的黑衣人都杀了,之后顾呈就被带走了。
至于顾禹当时受了伤,还是其中一位工人,家就住在附近,将顾禹带回了家,顾禹少爷天亮才回来。
“那些工人可有说谎?”
“他们不至于撒谎吧,就算有一两个人说谎,不可能所有人的口供都一致,且从现场的调查来看,说的应都是真的。”
“所以,我这个大孙子,昨晚是不可能去做别的事了?”
顾老太爷脾气暴躁地赶走了那人,搁在桌上的手握成了拳头,慈祥的脸上只剩一片阴霾。
究竟是谁!?
——
顾禹出了顾家后,先坐马车往南石街走,中途再偷偷溜走,进了一条巷子,七转八拐的,来到昨晚带路晓华来的屋前。
在那,还有个人,靠在门边的墙上,一只脚曲起,双手垂放在两旁,脑袋也歪向其中一边,竟是站着睡着的模样,但看那张有些老,还长着胡子的脸,可不就是被顾老太爷请去给顾禹看伤,深受老太爷信任的那位大夫!
可再看他此时的身形,倒像个年轻人。
随着顾禹走进,那人醒了过来,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赫然是昨晚坐在鹦鹉身旁的那位嗜睡的男子。
他长相清秀,有几分文弱书生之感,仿佛身体很不好的样子,能靠就不会挺直,能坐就不会站,能躺就不会坐,跟没骨头一样软软的一男子,和英姿飒爽的鹦鹉,可谓两个极端。
“那大夫可处理好?别露出什么马脚。”
“不会。”荆十打了个哈欠。
顾禹便没再问,虽然荆十看着很不靠谱,但他这些数字荆里,就他最不可能出错。
数字荆们,每个人都有一项属于他们的绝技,荆十武力是最差的,但他擅长易容和催眠,在特定的条件下,篡改他人记忆,或下一条暗令让对方执行。
前提是特定条件下,且需要很多准备跟暗示,可没神乎到打个响指就能控制人的地步。
就比如那些砌围墙的工人,首先他们受过惊吓后意志是最脆弱的,其次他们确实看到两方人马在批斗,确实看到顾呈顾禹,至于顾禹带的人是不是护卫他们哪里认得,而事情发生的具体经过他们同样没看清楚。
甚至因为惊吓,反而让记忆空白。
荆十只不过是将他们略微“空缺”的记忆,填补完整。
可能做到这地步的人,会比谁都要冷静和强大的意志,荆十执行命令时,想让他出错都不容易。
进屋后,跟着顾禹的荆十就自动离开,找地方睡觉去了,顾禹自己上了楼进了房,看到已经醒来的路晓华,她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