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威顿,花斑虎集团的首领,这个名字我早已熟稔在心,但是听到彭茜再次提到这个名字还是难免为之一震。
我试着动了动,四肢勉强还能动,伤口主要在腹部,之前这里就被榴弹破片划伤了。
“别动,我得检查伤口。”彭茜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从旁边拿过把消毒的手术用剪刀,粗暴地撕开了绷带和敷料。
她又从医疗器械中取过团棉花蘸了蘸碘酒,直直往我伤口上抹去。
我当然能忍住这点小伤小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彭茜一边擦拭着伤口一边说道:“李言义,男,汉族,1999年10月11日出生,2018年9月入伍。”
“你们怎么知道的”我一向沉着冷静,此时也难免吃了一惊。
“花斑虎集团远比你想象的更加强大,你们不过螳臂挡车罢了。”彭茜面无表情地说道,又用碘酒涂抹着我的伤口。
我冷笑了一声,不再说话,这种人不用再废话了。当务之急,是分析出自己所处的形势并拟定好下一步计划。
现在我的情况很糟,身负重伤,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队伍里其他人下落不明,但有三哥和吴鼎在,自保应该无虞。既然身已入曹营,我不能放过好好观察花斑虎集团的机会。
毕竟,早在八十多年前,斯大林就说过世界上从来没有过哪支军队能一直战无不胜,花斑虎集团总有弱点,总有的。
带女人进行这种行动就是他们犯下的一个错误,穷山恶水之地向来让女人走开,尤其是这种看上去精致得不落凡尘的女人。
与其同好,与其同恶,方能与其同生,与其同死。素未谋面的斯威顿看来连这点都不知道,我开始觉得河谷里那些人有点可怜了,他们以为斯威顿把自己当兄弟,但实际上,斯威顿很有可能把他们当炮灰。
我继续打量着彭茜,她的脸很白,明显搽脂抹粉的痕迹,涂着tv播报员式的汉语说道:“斯威顿叮嘱彭茜,叫他的情妇好好照顾你。底下的雇佣兵们很不满意,他们时时刻刻都想把你分尸,你得感谢斯威顿和彭茜救了你一命。”
我稍稍一顿,满不在乎地问道:“那么,传说中的斯威顿是不是马上打算和我会面准备给我一个正式的宣判再把我分尸好符合你们西方人的契约精神”
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是英语,“ofcoursenot,solider.”加纳德随即耳语道:“看来斯威顿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