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也便明白过来,衍生没有服用过玉魂丹,她自然忌惮,如今毒引在他手中,衍生又知道毒引的用法,衍生不可怕,她该忌惮的是衍冥,如此便不难理解西钥涵的动机。
玉魂丹,毒引,西钥宸冷笑一声,这么快就与他正面较量上,反而有些期待。他倒要好好看看,西钥涵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西钥宸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黑铁疙瘩,一摇,似乎腹中真有东西。
刀剑都劈不开,也不知这里面能融封了怎样的毒引,有传闻,是枚药丸。但这融封的料子高温不化,遇水不溶,实在,让人有些不能理解。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北宫重陵在西钥宸眼前绕了绕。
“想毒引。”
一看就是被操心折磨的大好青俊,人生苦短,何必呢?他尚能保持一丝理智,实不容易!
看来他总这么搔磨西钥宸是行不通的,还得想想其他办法,总不能见他一辈子在深渊中沉沦,一个无知路人尚不忍心,又更何况是西钥宸?
有时,恨一个人,当真那么重要?
北宫重陵送他一个白眼,“西钥涵的心计当真这么深?”
“王爷,难道还没见识过?”西钥宸讽刺道。
日前,茗香居一事,闹上了王临今那个小祖宗!
西钥涵的名字,在京都也算是火了一把。
近日,西钥家风头大盛,又是西钥宸大婚,又是亓国桑农毁丝一事,这又闹上了王相之孙。
喜忧参半,风评不一。
一些见风使舵的人早已站不住脚跟,也就北宫重陵照样是没事就往西钥府钻,他还总把西钥府比作寺庙,把西钥宸比作和尚。
一边闻着嫌臭,一边吃着真香。
对付北宫重陵这种,就得任其自生自灭。
只一个表情,就能让他退避三舍,不再上杆子寻摸事。
西钥宸可是说到北宫重陵的痛处了,他眉毛一挑,装作不在意的模样:“这个涵儿,眼里就剩下你那宝贝弟弟了,你也是,打什么不好,非得棒打鸳鸯!我看那杨梓眼里还是有涵儿的。”
“那不也得多谢王爷,当初如实告知详情。”
北宫重陵开始抬杠:“那本王也没让你带杨梓去啊!你怎就一定确认西钥涵见本王是个幌子?”
西钥宸心念一动:“因为我了解她,声东击西,移花接木。”
北宫重陵不以为然:“她心计如此之深,你又如何断定涵儿她不了解你呢?这不,你自己去扑了个空!”
这句话反倒提醒了西钥宸,他确实上了西钥涵的当,她去茗香居,最后呈现给他都的是她在楼下吃鱼。
一进一退,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不得不承认,西钥涵似乎略胜一筹。
“她越是想掩盖,我就越是想揭开她的皮肉,好让众人看清她面皮下真正的嘴脸。”
“越说越来劲了,你还!”北宫重陵嘟囔一句,西钥宸脸色未变,自然我行我素老子第一的表情,显然也没听进北宫重陵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