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桌上的人听到方依依一番话，脸色挂不住，有些难堪，你看我，我看你，说不出反驳的话。

负责人将协议书拿起来，对着龙昊擎和方依依微微点头，“不好意思，请再等十分钟，这一次一定会做好。”

说完，立刻出去了。

一时间，会议室里陷入沉默。

龙昊擎凝眸睨一圈会议桌上的高层。

高层们微微低着脸，没说话，也没敢对上龙昊擎的审视。

全然一副做错了事，底气不足的样子。

方依依凑到龙昊擎耳边，小声安抚他，“昊擎哥，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类的事情。”

她这是在让自己人看清楚。她对龙昊擎的态度，让他们知道，她是向着龙昊擎的。

龙昊擎面对她，自始至终都只是淡淡的，没有太多的表情，让人看不透他对她的真实态度和想法。

方依依凝眸扫向会议桌，柔和的眼神立刻变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再犯错就不要怪我依法处理。”

高层也只有点头。

十分钟后，负责人把重新打印的协议再次递给龙昊擎过目。

龙昊擎看了没有问题，把协议丢到自己位置的桌面，从他的外套里掏出一支黑色钢笔放在协议书傍边，掷地有声的两个字，“过来签字。”

高层们互看一眼。有些为难。

龙昊擎是让他们一个一个到他的面前签字。还是用他的笔，什么心思，不明而喻。

对上龙昊擎那冷得能将人冰冻的眼神，经理硬着头皮去到龙昊擎前面，俯下身，拿起钢笔，在协议书上签下名字。

签好了回到自己的座位。

就这样，一个轮着一个，到龙昊擎的面前签字。

最后一个比较年长的签完字，忘记把钢笔放下来了，拿着就要回到座位上。

身后，一道冷冷的声音。

“笔还给我。”

脚步一顿，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