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休息好了?”
陈妙音心情还有些低落,抬头看他,道:“嗯,已经没事了。”
她心情低落眉宇间的光芒也略微黯淡,一双眼睛低垂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怕是又想起李氏了。安巍庭也对凶手一事毫无头绪,看她这样有些心疼,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她也知道不能太过着急,叹了口气抬头看着他,浅笑道:“我诗词会还没去呢,你就想让我回府了?”
诗词会……倒是忘了这茬了。
“诗词会有什么打紧,不想去就不去。”
她看着安巍庭噗嗤笑了:“你可行了吧,我都知道了。”
安巍庭原想着不要让她知道怕她对他心怀感激倒在感情上落了下乘,谁道她已经知道了?
“你先在这儿坐一会儿,”陈妙音摇了摇手里的杯子起身道,“我去和水伯母道个别,然后过来找你。”
说罢起身去找水潋滟母女道别了。
陈妙音婉拒了水潋滟留她吃午膳的心意,片刻后和安巍庭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我爹……”陈妙音坐在马车内看向安巍庭道,“他有问起我吗?”
自己的女儿出了这样的事,大抵会有些反应吧……
“丞相大人今早上朝时向我道谢,说会处理这件事的。”
陈妙音哪有不知道的?都是看在安巍庭的面子上罢了。
她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嘴角讥讽得很:“江白榕那个主谋,定然毫发无损的。”
“不会。”
陈妙音抬眼看他,他却嘴角带着浅笑阖了眸子闭目养神。
陈妙音心下暗拊……难不成他有什么动作?只是看着他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也没法儿问,只好也闭了眼睛养神。
只是她不知道,她刚闭上眼睛安巍庭就睁开眼看着她,眸光中的宠溺和爱护更是明亮得很。
许是昨儿在别人家做客没好意思睡沉?这会儿颇为安心,竟在马车上竟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几柱香的功夫就到了丞相府,陈妙音睡眼惺忪地眨了眨眼,正要让墨儿扶着下车却被安巍庭拦了一下跌坐回他怀里。
“你?!”
安巍庭看着她朦胧着的眼睛脸上已经带了窘意,笑道:“你刚睡醒的热身子,再吹了风可如何是好?”
“难不成……”
难不成要在马车里等的身子凉了?
她一句话没说完,就见安巍庭把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怪不得总觉得少了什么,原来是把披风落在了水府。
“走吧。”
安巍庭轻笑着揽着她跳下马车,在陈妙音的惊呼声喊出来之前放开了她。
陈妙音一下子睡意全无,红着脸瞪了他一眼,抬脚先往闻声堂走了。
她从正门带着安巍庭进府里,必然要让陈晟初同意的。
一路上安巍庭走的不疾不徐甚至可以说很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