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晟初的脸色可以说是很臭了。
这个一身铜臭气的人,收了钱还来找事儿就算了,怎么就连道歉也不顶用?难不成要他两个女儿都给他道歉么?那他堂堂大启丞相的脸往哪儿放!
“黄老爷这就说不过去了吧,我大女儿已经说了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道歉?哼,”黄金敬一声冷哼,“做错了的不承认倒让个没做错的认错,丞相府就是这样偏袒庶女的?”
陈晟初顿时觉得自己的脸被狠狠扇了一巴掌。之前就有人说他宠妾灭妻,如今黄金敬又说他宠庶灭嫡!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黄老头你别欺人太甚!”陈晟初也腾地站起来,“我昨日已经命人将赔罪礼送了过去,你收了钱还来逞威风,不觉得脸上挂不住么?”
“呸!”
黄金敬一口啐在地上,道:“你个官狐狸还有脸说!要是你昨儿诚心道歉了送东西了我能今儿一大早巴巴地来给自己找晦气?”
“胡说!下人回说黄府已经收了礼的,莫不是你们收了礼当做没收,故意来找茬?”陈晟初厌恶地看了看地上的一滩口水。
“你以为你做官就了不起么,啊?”黄金敬气的往前走了两步,“我黄金敬还看不上你那几个臭钱,我不过是等着你一个态度罢了,谁贪你那点钱?!”
陈晟初看着他说话的样子像真的一样,一时间心里也有些动摇了。
“当真?”
“呸,我还骗你不成!”
陈晟初阴沉了脸色,吩咐青鹰道:“去把管家叫过来。”
陈妙音退回刚刚站着的地方,和轻染对视一眼后敛了眉眼安静地站着。她暂且先看会儿戏,压轴再出场。
管家不一会儿就到了,看着厅里的黄金敬心里也知道了十之八九。
一进门就跪倒在地,哭喊道:“老爷恕罪啊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
陈晟初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你哭什么?昨天不是说送过去了么!”
管家跪在地上老眼含泪,道:“老奴昨儿身体不舒服,差了个小厮将礼物送到黄府去了。谁知道他在路上出了差错……”
“来人,把那个小厮给我带上来!”
青鹰应声,唤了在门口候着的小厮进门来。
“老爷……”
“跪下!”
那小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整个人瑟瑟发抖。
“说罢,你出了什么差错?”
小厮颤抖着身体努力把话说清楚,道:“我中午抱了那个盒子要出府,经过湖边的时候就被一个人打昏了……等我醒来盒子就不见了……”
“那你为什么说已经送到了?莫不是监守自盗?!”陈晟初虎着一张脸,这个小厮害的他在一个商人面前丢尽了脸!
“奴才……奴才怕被您责罚,就……只好跟管家说送到了……奴才绝对没有私吞掉,真的!奴才以性命发誓,真的是有人打昏了奴才啊!”
“他平素最为胆小也最实诚,这也是我为什么选他去的理由。”管家也在一旁帮腔。
这算什么?唱戏吗?
“陈晟初你可真有意思,送没送你自己个儿不清楚?做这一出戏要给我看我还嫌戏劣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