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流年和陈鲤月都愣住了,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微妙。
“不过本来我姐妹二人说好了的,她说要帮我,我也确实没有办法了就同意了,只苦了我这妹妹……”陈妙音说着说着拿起手帕来就要抹泪,当真是一副万分心疼的样子。
“妹妹这样大的心胸和胸怀真是让姐姐惭愧不已啊……是吧鲤月……我善良的月儿啊……”
陈鲤月愣怔了,众人瞩目之下又被陈妙音紧紧地攥着手,只好僵硬地点了点头。
但其实自己在点头什么,自己都不是太清楚。
如今她被陈妙音搞得势如骑虎,上下不得。
庆流年抬眼望了过来皱起了眉,议论声渐歇,终于落了座开了宴。
一番歌舞之后,庆流年又道:“那丫鬟已经招供了是陈鲤月不是?为什么现在还没见人来抓捕?”
庆流年话罢,看陈鲤月变了脸色才觉得不妥可是为时已晚。
陈妙音扯嘴一笑:“将军这话有意思,莫不是盼着鲤月进大牢?”
陈鲤月的脸又黑了些许。
庆流年自有她的傲气,说错了也不改,径直道:“榜上本来就是那么说的,况且你刚刚也说了是你们一家子贼喊捉贼,还有什么好掩饰的。”
“住口!鲤月和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害她?!”陈妙音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红了眼瞪着庆流年,其实陈妙音在自己心里也是拍付自己忽然爆发出来的演技,更不要说其他人,根本已经被吓傻了。
“你在胡说什么!”庆流年凌厉的目光划过面前的陈家两姐妹,眼底满是不解。
陈鲤月同样不解,可是她甚至不能出声反驳,最后她狐疑的目光放在陈鲤月身上,莫非,这两姐妹是一伙的,而自己正上了这陈家两姐妹的当?
看到自己的目的将要达到,陈妙音眼中划过一抹狡黠,继续道。
“将军从今日进门起就一直抓着玉水阁的案子不放,如今又说抓鲤月的话,可不是要置她于死地吗!”陈妙音将陈鲤月护在身后,“一开始我说的话都是为了试探你!那内奸不知是谁派了来陷害的鲤月的,还没用刑就一口咬定是鲤月指使的。我为了找到幕后凶手今日只能做戏一场。如今将军这么急迫地要官府派人来,凶恶之心昭然若揭!”
一众名媛又窃窃私语起来。
“你是说那内奸是我派去的?”庆流年察觉不对。
“这种事实还需要指使者本人重复吗?”陈妙音红了眼眶,泫然欲泣。
“你疯了吧!”庆流年一掌挥落面前的水果餐点,“我和她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不就是因为……因为……”陈妙音说了一半停下了,环视着周遭的名媛们就是不说下半句。
黄润之在一旁冷笑。
“因为王爷啊……”
陈妙音后半句话一出口,在座的各位都醍醐灌顶。
原来是为情。
“我没有!”庆流年恼羞成怒,以为陈鲤月的拉拢不过是陈家姐妹联合起来让自己出丑的,一时失了心智抽下了腰间红艳艳的皮鞭。
“原来将军竟是这样的人么……”
“快别说了……”
听得这样的话更是火上浇油,庆流年抬手就挥起了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