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杏生去了姜府,才到门口就见到小鱼急匆匆跑出来,见到他来又惊又喜。
“方公子,夫人不行了。”
方杏生还来不及惊讶,就被小鱼拉着往府里跑。方杏生心忖道:难道雪鹤前辈已经离开?
来到姚娘院中,雪鹤倚门而立,见他走来只摇了摇头。方杏生还以为姚娘死了,进屋见她醒着,才明白雪鹤的意思是说她没救了。
方杏生有些为难,人他还能救,可是姚娘他真是无能为力。见他进来,姜槐桉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姜胥婳虽然没哭,说话却带着些哭腔,“杏哥哥,救我娘。”
姚娘拉住姜胥婳,“不要为难杏生,娘知道自己的身体。”抬头对方杏生勉强微笑道:“谢谢。”又对姜胥婳道:“婳儿,你和杏生先出去,我和你爹有话要说。”
姚娘支开所有人,姜槐桉不确定之后会听到怎样的故事,但是他已经不想追问。
“姚娘,告诉我还有谁可以救你?”姜槐桉问道。
“我只想你知道我是谁。”姚娘回道。
“无论你是谁,你都是我的妻子。”姜槐桉语气坚定。
姚娘还是执意要说,姜槐桉便安安静静地听着。
屋外,姜胥婳丧着脸,雪鹤与方杏生都没有打扰她。
“杏哥哥,当初娘亲是怎么救我的,我也可以。”姜胥婳满眼期待地看着方杏生。
“就算用你的命救她又如何,然后她再救你,没完没了。”雪鹤泼冷水道。
姜胥婳握紧拳头,“你还在这做什么?你不愿救我娘,还说风凉话。滚,滚回你那缺心眼的主人身边。”
雪鹤蹙眉,把怼人的话忍了下去,转身走人。方杏生很是为难,不能留姜胥婳一人又不能让雪鹤走,他赶忙伸手拉住雪鹤,姚娘之事他已无能为力,但是不能再让更多人被害。
见雪鹤要走,姜胥婳心里也是慌乱,但面上还是赌气不语。拉过方杏生,“杏哥哥,帮我救娘亲,我什么都可以做。”
就是被姜胥婳拉了一把,方杏生也没松开拽着雪鹤衣服的手,雪鹤甩了甩手,示意对方松开,“才让人去请你,你就来了,还拉着我不让走,有事?”
方杏生重重地点了点头。
雪鹤想了想,道:“我帮不了你,人族之事不便插手。”
姜胥婳冷哼一声,心里实在气不过,觉得自己都快气吐血。先是对娘亲见死不救,现在又把自己撇清,这样的雪鹤使她很失望。
方杏生还在思考如何同雪鹤说,姜槐桉沉着脸走了出来。
“有劳带姚娘回昆仑。”姜槐桉对雪鹤道。
“娘亲有救了吗?”姜胥婳激动地问道。
“姚娘已经走了。”姜槐桉黯然回道:“昆仑是她该回的地方。”
姜胥婳听到走了两个字,之后什么也听不进了。撞开姜槐桉,冲到姚娘床边,姚娘一脸幸福的闭着眼,无论姜胥婳怎么摇她怎么哭喊都没有回应。
雪鹤和方杏生走了进来,姜胥婳见到他们二人,心里更是气,气急攻心,生生吐了口血。方杏生上前为她号脉,被一手甩开。
“你们见死不救,妄为医,妄为,妄为……”姜胥婳脑袋嗡嗡,嘴里嘟囔着,“我自己救,我自己救......”便昏了过去,两边眼角下方若隐若现叶子的图形。
雪鹤箭步上前,蹲在姜胥婳边上,结了个印,她脸上的图案不再显现。又把了下她的脉,“死女人。”
方杏生拉了拉雪鹤衣袖,眉头紧锁。
“麻烦死了。”雪鹤看了看床上的人再看看地上的人。
姜槐桉也走了进来,方杏生对他摆了摆手。
雪鹤指着床上的人,“我暂时留住她的残魂,你派人送回昆仑,但是否还救得回我不能保证。”又指着地上的人,“她暂时没事,我需要知道之前她们都发生了什么。”
雪鹤听完姜家母女的病史,揉着太阳***心感概万千,自己都碰上了什么事。
“你来找我是?”雪鹤不确定地问道。
“亦为此蛊。”方杏生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