皛皛这边出了酒楼,跟了蒙面女子的车一路,女子在半途下了车,环顾四下确保无人,然后化作蓝狐咻得跑了。
皛皛嘴角微微上扬,就像发现猎物的猫,有些小得意又带着点坏心眼,皛皛被自己的异常惊到,摇了摇头,嗅着狐臊味来到一座大宅的后门。
“箫箫,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天都黑了。”
“小蕊,要处变不惊。”
“整天只知道玩,我们来是有任务的,让七芗知道了你就麻烦了。”
“和那家伙比,我已经很低调了。”
皛皛跃上屋檐,只见一蓝衣少女与一粉衣少女匆匆地走着,她们的衣服颜色虽不同但款式却是相同的。跟了会又出现了几个粉衣和蓝衣,皛皛才悟到她们都是这的婢女吧。
看着那两只狐狸一脸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样子,皛皛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正在她无聊之际,嗅着了更重的妖气,寻味而去,来到一处竹院,她蹲在屋顶上,犹豫了会,掀起一片瓦,向里望去。
屋内燃着香,烧着炭盆,窗却半开着。
“七芗,把窗关上。”倚在榻上的人懒懒说道。
被唤的人放下手中的香炉,但没有关窗的打算,“通风。”
榻上的人显然有些无奈,伸出手示意她过来,七芗悠悠地行至榻前,却不接手,榻上的人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这样就不冷了。”
七芗咯咯笑着,将手环上那人脖颈,“公子是在玩火。”
这一声听得皛皛不禁打了个哆嗦,接着的一幕更让皛皛惊呆了。
榻上的人没有接话,却用行动给出了回答,深情地吻着怀中人,同时伸手去解对方衣带......
皛皛呆在原地,突然眼前一黑。
“别动手,是我。”
谁?皛皛虽没有给蒙自己眼的人一脚,只用手肘推了一下,不重却也足够那人松手。转身见那人捂着肚子一脸委屈地瞪着自己。
“抱歉。”皛皛轻声道。
被打的人没说话,只是示意她一起离开。
屋内,榻上只静静地躺着一人,放心,没死只是睡着了。而七芗则闻声追了出来。
二对一,不划算。七芗没有冒然出手,“二位,戏还没完就走了?”
靛衣人啧啧两声道:“少儿不宜。”
七芗挑眉道:“装什么呢,那女人还移不开眼呢。”
皛皛望着七芗,秀美俊俏、雌雄难辨的脸,看了好一会,恍然大悟般道:“你是公的。”
靛衣人没绷住,大笑起来。
七芗愣了一瞬,“靠,本狐是男的,男的。”
“可你不是狐狸么?”皛皛很认真地发问。
七芗被皛皛的逻辑带了进去,一时竟无力反驳。见他不说话,皛皛和靛衣人便转身离去。
皛皛想要回家,可是那两个人却没有要解散的打算,皛皛停下脚步,先对七芗道:“你不是还有任务吗?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七芗心道:那两蠢丫头。面上却调侃道:“本狐的任务就是造福凡间、妖颜惑众。”
皛皛抬头仰望了片刻,再望回七芗,感觉眼前这人都散发着光芒,“所以你是来报恩的,就算对方是个男子也一样。”皛皛望向靛衣人问道:“这是叫以身相许吗?”
靛衣人憋笑道:“对对对,以身相许,无论哪一族都喜欢用,简单粗暴又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