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愈加不淡定,积满的烦躁激促着两手暴力捶桌,怒气燃在脸上:“本小姐可不是傻等着被毁的人!”她换上夜行衣,偷偷摸摸跑到书库附近,如常的夜照不出任何异常,郭绮若环顾四周后,迈出大步就要悄进书库里,才抚到书库的梯沿边,却被身后的人抓缚住双手往远处拉。
“蠢货,你要是想死就直接点!”假着声带的人不见其面,但依据带有威吓的话判断,郭绮若知道肯定是先前助她入馆的人了。
她随他的话立即退回房内。
书库的众人直至天亮,似乎没有一点儿收获。
“白熬了一夜,少爷,接下来怎么办好?”莫飞蹦脚蹲坐在椅上,空洞的两眼除了失望再看不到别的了。
“我们是白熬了一夜,你可不会!”逍遥馆馆主笑对着他的话有点儿奇怪,明了其意的阿九也参与道,“别愣了,赶紧找人去!”
“找谁啊?”莫飞被拽下椅子,不知所云。
“来了!”
“什么?一根草?”他简直眦裂了眼眶,“拿根草别说找人,就是逮只蚂蚱都是天方夜谈!”
“你仔细看这根草。”馆主要他举近察看。
“怎么了吗?”莫飞瞧不出这半折了叶片的小草有什么与众不同的,他张嘴要再问些话,没想到,馆主趁他开口,机警地把他捏在手尖的草拍进嘴里,一个闷捂,活活被塞进肚里。
“没事,怕你无聊,给你玩,既然不要就别浪费了一株嫩绿。”看到顺利入肚的馆主胡乱掰句话就又命令道,“现在随我点人去。”刚要抓狂的莫飞轻易就被泯灭了存在的价值。他可怜兮兮地跟到墨轩阁前,馆内门人已经成列站着等候,幻兮儿排头站在第一位,她眼神空洞,全靠楚欣佑搀扶左右,而讨人厌的郭绮若不甘避在一侧,也挤在人群前昂首挺胸自我骄傲着。
即来的馆主走在人前,不说其他,只是至后往前一排一列地走过,门人们不知用意,全静杵着不动,没搞明白的莫飞一如往常,绝对跟在馆主身后图个清楚,这次他跟得更紧。
在他认知中,馆主向来精明,如此白懵地绕人行走还是第一次,他跟得像个没有意识的木偶,直至傻傻绕到了最前排。
“哎呀,少爷,我……我……有事…。。先……”他憋得自控不得,生理上落荒而出的臭气嘣出声来,吓得他撒腿跑人。
“果然啊,臭虫的体质就容易遭些熏臭。”楚欣佑鄙夷着两眼奚笑刚刚临对着莫飞的郭绮若,杠上靶子的两人见缝往死里插的气彼此都不顺。
一场女子间的较量又从嘴上的决斗开场。
独自冷静的馆主看得明白,折了叶的那草是圈在天星奎文阵里的,既然卫队无逆,那能避开暗卫的人应属馆内人士更易。
受了天星奎文阵寒气钳制的草寒性极强,被折了身的那刹记忆会冻速在草叶的折痕处,只有遇到痕起的因,才会化解草上的寒气。莫飞绕着人群来回,停在郭绮若的肩侧时寒解体内,导致腹中强烈催泄。
“行了,先散了吧。”被楚欣佑激起热闹的人群早忘了集中的事由,他们围着两人热情助威楚欣佑。阿九遣散了大伙后,贴耳对馆主说道,“没想到她一个姑娘家这么歹毒!”
“不,莫飞是在它的肩侧闹了肚子,而非正对她面,说明昨夜来书库的定非她一人。”馆主看着郭绮若气煞煞地往回走,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郭绮若性子急躁易怒,喜猜疑好妒忌,她既然在昨晚坐立不住,定然要进书库查找一番不可,之所以我们没当场抓着人,恐怕她背后有更难对付的人在搞鬼。”
“更难对付?馆主是否有些头绪?”阿九欲言又止地捏住自己手掌里的线索。
“还没有,但可以确定这人武功绝非常辈。”馆主目视即闻阿九蹙在额角的一丝紧张,“是有什么要说的吗?”
“其实……”阿九踌躇了些许,还是选择暂不透露,“天狼呢?怎么都见不到人?”
“馆主,天狼领卫从书库回来身染不适,浑身瘫软无力,正在陆先生处。”
“不对!天星奎文阵从不反噬自己人。”馆主转了注意力,跑到陆先生处亲自诊看症状。
“黑煞凝眉,唇兮白惨,这不是反噬!”馆主自己喃喃自话,“阿九,你是静思堂的人,并不牵连墨轩阁,只好让你跑一趟了。”馆主俯近耳朵吩咐详细。
瘫软的天狼慢慢困倦在睡梦中,逍遥馆馆主看得不对劲。
“立刻去把兮儿绑在墨轩阁!”
急解了生理的莫飞错过了热闹跑来,他跨门进的第一步就又遭了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