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墨蕊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却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

皇上本来说好今夜要来陪肃妃娘娘的。

不知为什么偏偏去了钰贵妃的坤宁宫。

可能……他是真的有意要册立钰贵妃为后吧。

“咻——”

这么一闹，武明素手一抖，本该正中红心的箭竟然脱靶。

至此，她已经没了兴致。

“本宫乏了。”她引弓的手垂落身侧，巨大的黯烟弓在她略显单薄的身侧显得有些夸张，“墨蕊，伺候本宫歇下吧。”

“是，娘娘。”墨蕊上前，接过那张制作精良的弓，跟在她身后，走进了翊坤宫的正殿。

墨蕊其实是有点心疼自家主子的。

对皇上那么好，却换不回一分一毫的回报。

可是偏偏，她却已经非常满足。

……

“墨蕊。”武明素略带困乏的声音幽幽而起，“你……若是要出宫，置办些生活用品，可还方便么？”

“啊？”墨蕊有点愣，“娘娘您问这个做什么？”

“这你别管。方便么？”

“其实……是不方便的。”墨蕊很纠结很为难的斟酌着用词，“宫中所需都是由内务府统一记账采买，奴婢们都无权过问的——并且没有皇上或皇后娘娘的手谕，是不可能出的去的。”

不出武明素所料。

真的是不方便。

她低头叹气，沉吟良久。

“那么……柳薛扶，这个人你了解多少？能不能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