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酒醒。

看着自己一身的茶渍，皮肤上传来烫伤的疼痛。

不由得脸色阴沉。

姬凝司在他沉下脸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由得对他感到一丝畏惧。

这样的凤离邪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整个人被怒气所缠绕，整个人带着难以言喻的邪气与狠戾。

平时他尽管也会生气，却不似如今这般的怒火中烧，身上也根本不会带上这么浓郁的腥狠，更不会一副要把她碎尸万段的表情。

就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姬凝司怕了，看着他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脸色暗沉的想要把她凌迟处死，不由得一点点往chuang榻里缩进。

终于，她缩到了chuang榻的角落里面，已经避无可避——他也已经逼到了chuang榻边。

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把她压制。

她却在此刻突然发现，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

她深吸一口气——果然，他要对自己出手了。

自己这么多天的伪装和表演怕是早已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并且她过去似乎和他有些过节——他不可能容忍这样一个处心积虑的女人长时间地待在自己的身边。

哪怕她什么都不做。

姬凝司的手不由往旁边摸去。

她本来没有报任何希望，却摸到了一个有形的物体，顿时像找到了救星——那是把剑。

溯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