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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栖这一日出了门，让车夫停在了琳琅阁。

“你们去那边吃茶去吧，小姐要去买些首饰，恐要多费些时辰。”

程霏霏给车夫和婆子们几个银锞子，招呼他们吃茶去。

车夫和婆子们接过便欢天喜地道谢去了。

进了琳琅阁，慕栖让阿奈在店内等候，然后带了程霏霏从后门上了另外一架马车。

马车停在了一处宅院的侧门，朱衍已是等了一会儿了。

“慕小姐真是准时。”

“抱歉。”慕栖笑了笑，跟着朱衍进了院子。

出门前被王氏绊住了脚。

“你是要拿走你二哥的诗集吧？可惜在诗会上弄丢了，慕小姐不会怪我吧？”

话虽这么说，慕栖倒是没从朱衍的脸上看到半分的不好意思，只有......满不在乎。

“算了。”慕栖说道。拿回诗集也是此行的其中一件事，既然丢了就丢了吧，二哥以后也不会再作出那样的酸诗。

这院子一个下人都没有，只有朱衍一人，程霏霏去寻了些茶叶来给他们泡了茶。

亭亭如盖的柿子树在风的吹动下发出簌簌的声响，树荫下慕栖和朱衍坐在石凳上。

“上次慕寒的事情被推给了他身边的小厮顶了罪，看上去好像是没事了，但是总会让人觉得不太舒服的，你认识的人多，不如推波助澜一番如何？”

朱衍笑出声来：“你是说我认识的流浪汉多吧？”

“他们很有用，比如说散布流言什么的。”慕栖点了点头。

“那倒是。”

“你姐姐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听慕栖这么问，朱衍脸上原本还带着一些戏谑的表情瞬间掩去，他摇了摇头，“毫无线索，我都快把金满园的姑娘们全见一遍了。”

慕栖轻咳一声，朱衍旋即笑了，“我只是喝酒聊天而已，你不要乱想。”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慕栖端起茶盏撇了沫子抿了一口就放下，发霉了。

朱衍摊手道：“还能怎么办，只能继续查了，我觉得金满园的事情不简单......”

“好吧，那你小心点，”慕栖顿了顿然后又说道：“若是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就传话给顺子。”

“慕小姐放心，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一定会找你的，毕竟你已经帮了我这么多了，我再推辞也挺虚伪的，没必要。”朱衍毫不客气。

“确实没必要。”慕栖笑了。和朱衍很好打交道，有什么说什么，省去了揣摩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