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泰宇问完也不管她什么表情,只是将她抱起来,大步流星的走进房间。
“不行,我……”
“只是睡觉,别想太多。”
他太累了,迫切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能“容光焕发”的出现在家宴上。
柳初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就在他怀里睡着了,甚至忘了自己想要逃离他的决心。
看了一眼怀里乖巧的人儿,顾泰宇最终重新闭上眼睛,他不敢去猜,她是不是还爱自己,经历太多,他已经分不清人类世界的感情到底有多么的脆弱,为什么前一刻还很在意的人,后一秒又想着如何控制对方,玩弄对方?比如江雁蓉对他爸,他爸对他妈,又或者对待自己,都是一个样。
两人一起,睡得很沉,直到顾泰宇感觉有些不对劲,叫醒了柳初晨。
“呃……”
完蛋了!她的床单,她的面子……都怪顾泰宇,害自己睡过头了,以至于“水漫金山”、“霸气侧漏”,呜哇哇……
“你怎么……”
顾泰宇本来想说“时间太晚了”,结果没想到她会看着床单上的血,然后又瞪着自己,这让他有种错觉,就好像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似的,问题是早就做过了不是吗?
“我能不去爷爷那里吗?我今天有些不舒服。”
理智战胜情感后,柳初晨决定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别去别人家里丢人现眼了。
“不是去医院了吗?怎么没有拿药?”
不等柳初晨回答,顾泰宇又自问自答的说了句“这种事不是应该用中药调理吗?”
“你怎么懂那么多?”
柳初晨有些气愤,一个个都“经验十足”啊!就她傻是吧?
顾泰宇被她问傻眼了,这不是常识吗?调理身体不都该吃中药吗?难道吃西药“止血”吗?
柳初晨欲哭无泪,又委屈又烦躁,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赶人还是该洗床单了。
“还不去洗澡!”
顾泰宇很无语,不去就不去吧,他又不会绑着她去见爷爷,事实上他自己也不太想去,干脆找个理由推脱算了,“不去爷爷那里了,我帮你换洗床单吧。”
“啊?”
柳初晨还以为耳朵出问题了,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莫非你想自己洗?”
顾泰宇不管她怎么想,反正就是不想好好解释自己的想法,只打算用气势压倒一切。
“凶什么?你会洗吗?”
柳初晨扁扁嘴,嘀咕了一句就落荒而逃。
顾泰宇愣了一下,洗衣机洗而已,又不用手去洗。
柳初晨洗完澡出来,眨眨眼,看着傻眼的顾泰宇,跑过去看了看洗衣机里的床单,笑了,“没事的,泡一会再洗就干净了。”
“为什么要三年后签字?为了帮我保住财产不受损失吗?”
顾泰宇最终不再纠结洗衣机的事,只是看着她问道。
“你都知道了?”
没人回答,柳初晨咽了咽口水,转身走回沙发上坐好,这种事,没理由在阳台谈。
“不论怎么样,你的东西是属于你的,阿姨她无权觊觎你的财产,我只是做我觉得应该做的,你不必觉得感激。”
原来他突然对自己这么好,是有人告诉他第二份遗嘱的事了,她还以为他良心发现呢!
“所以你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对得住自己的本心。”
顾泰宇得到答案,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总之她还是她,只是感情上不一定还是和之前一样罢了。
“嗯,我只想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比如你已经有了别的女人,无论我是否还爱你,都不会再和你保持不清不楚的关系,哪怕别人才是第三者,终究没有追究对错的必要,柳初晨不去看他的脸色,怕会让自己控制不住的泄露了情绪。
“很好,那么你是决定三年后签字离婚,不要我一分一毫的补偿是吗?”
顾泰宇眯了眯眼,再次看向他,已经变成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我本来就无法得到你的财产不是吗?这个问题你根本不用担心。”
柳初晨也不生气,只是有些寒心,原来变了心的人就如同换了个灵魂一样,竟然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动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