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出来辰王府之后一路狂奔回国师府,她叫杏儿打来一盆水,使劲的洗刷。
就算装得再怎么不在乎心里还是很难受,这是她的初吻,都说初吻要献给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可她现在平白无故的没了,她心里怎么能不难受。
杏儿看着心里也不好过,再这样洗刷下去嘴唇都被擦破。
“郡主,您别擦了,您迟早都是要嫁给辰王殿下,现在只不过是提前做了个准备。”
杏儿本来是想安慰下自家郡主,可说出口的话变成火上浇油。
“谁说我要嫁给他,我跟他八竿子打不着。”涟漪瞪了一眼杏儿,生气道:“你说,你是不是收了他什么好处,让你也来欺负我?”
“奴婢冤枉啊,奴婢对郡主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杏儿扑通的一下跪在地上。
“起来,我说过多少次了,别在我面前动不动就下跪。”
杏儿从地上爬起来,涟漪看着她那副委屈得就要哭出来的样子觉得特无奈。
该委屈的明明是本郡主,她怎么还比自己还委屈。
“你说,刚才那番话是谁跟你说本郡主迟早要嫁给他?”涟漪拿起面巾擦了擦唇,她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
杏儿咬咬唇,眼泪都快掉下来。
“整个天盛都传开了,郡主将来是要嫁给玄王殿下与辰王殿下中一人。”
什么?这种事本人连听都没听说过,这是谁替她做的主,难怪萧亦辰从一开始就看自己不顺眼,原来当中还有这种原由。
“什么乱七八糟,本郡主的婚事自己能做得了主,用不着外人操心,你以后也不准在我面前提这事,包括在辰王府发生的事,否则给本郡主捡包袱走人。”
想想涟漪心里就不爽,待在国云寺十年,跟他们两兄弟见面的次数十个手指都数的过来,说过的话都不超过百句,好感度也没有居然还谈上婚事了?
这件事就算自己不提外面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再说,这可是圣上开的金口,得涟漪郡主便得太子之位,就算郡主再怎么忽视也改变不了嫁给两位殿下中的一人。
杏儿想是这么想,话最终还是没说出口,郡主气在头上,自己可不想再自讨苦吃。
“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在郡主面前提起这事。”杏儿看了一眼涟漪,那眼神就好像要将自己吃掉一样,她一惊急忙改口道:“不是,奴婢是说再也不提前这事。”
杏儿不安的低着头,她还是第一次发现郡主的眼神原来是这么可怕的。
“还有呢?”涟漪提醒杏儿,她的纤纤玉指在桌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还有。”杏儿的脑袋顿了顿,还有什么?哦,想起来了,“奴婢今日在辰王府什么都没有看到,郡主只是把金疮药送到辰王府上便离开了。”
很好,涟漪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郡主您这样自欺欺人有用吗?就算您不说奴婢不提也不代表事情没发生过啊!
郡主生气起来虽然有点可怕,但心思还是单纯了些,总体来说就是没心没肺,随遇而安。
刚才还为一个吻而把自己搞得烦躁不安,转眼之间又一副安然无事的模样。
杏儿都不知道该替自家郡主感到难过呢还是高兴呢?
涟漪其实是不想让自己过得那么累,凡事都斤斤计较,什么都爱往心里藏,那她一天得难过多少次了。
未来变成什么样子谁能猜到,活在当下才是重要。
入夜,涟漪换了一身夜行衣,她悄悄的打开房门一个跳跃飞上了屋顶,她左串右跳的来到贫民区。
白天的时候忘记问白冷的住址,心里多少有点遗憾,于是她想要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在贫民区遇到他。
夜晚的贫民区安静得出奇,没有市中心的灯火通明,也没有市中心的喧哗吵闹,只有一片幽黑,偶有几家屋内有丝丝微光。
涟漪在贫民区转了一番也没找到白冷的身影,也对,这么一个温文儒雅的贵公子又怎会住在贫民区。
涟漪神情有些失落,看来运气还是差了点。
走吧,待在这里人也不会出现。
涟漪在屋顶上跳跃着,姿态轻盈,动作利落,嗯,就是身板子有点小,没什么看头。
也是,一个十六岁不到的丫头哪来的看头,完全还没发育起来,只有那一点点鼓起的胸部,是个男人看了也不会有想法。
涟漪也完全不担心脚下的砖瓦,她的速度很快,快到可以跟猴子并肩。
忽然,她在上空中听到一丝声音,这声音有点耳熟,她想真切的听清楚这声音的来源,她顺着声音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