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浅笑:“你是我的女儿,我自然知晓你所想。”
他能知她所想,只不过他满心眼里都是她而已。
寒冬腊月,哈气成霜,轻轻窝在萧明的温暖怀内,舒服的眯着眼。
本已停了的凛冽寒风倏然刮起,刮落道旁怒放的腊梅如雪飞扬,也刮得他俩的裘衣猎猎作响,像是随风招展的旌旗。
萧明加快了脚步。轻轻冷得一阵轻颤,鬼使神差般的就想起了萧植。
她伯父如她愿,让萧植今晚不睡觉喝西北风。
他很冷吧?他应该会很冷的。
突起的愧疚感犹如一根羽毛划过她的心海,继而泛起涟漪再荡涤开去,最后无声的覆盖了她整片心海。
“父王,太子半夜里会不会跑掉?”她小声的问,语调里是掩不住的担忧。
萧明垂眸望她一眼,看透了她的心思,反问:“你希望他跑掉吗?”
轻轻理直气壮地的说:“他骗我,套我话,又坏又讨厌,我罚他当然不希望他跑掉。可是…”她放低声音,像做错事的孩子轻声说:“今晚很冷,真在外面站一晚,他会不会生病呀?”
她又昂起头,抬手将萧明的脸捧住转向她,自省道:“他虽然可恶,但我对他的惩罚似乎有点重了呢?”
萧明放慢脚步,含笑道:“他这是第二次骗你,让他受点教训,免得还有下次。”
对于轻轻的事,萧明毫不含糊,算得可清了。
只不过,在他与萧朗面前表现乖顺的太子殿下,难道真得会因为今晚而长教训嘛?
轻轻愁眉,“他病了怎么办?”
“他自己会医,我也会医,轻轻不必担忧。”萧明坦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