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荟阴阳怪气地说道:“于姐姐,你们在乡下呆了这么多年,怎么穿成这样就来赴宴了?老爷真是的,姐姐身子骨这么柔弱,怎么就舍得放到乡下这么多年呢!”
于媃刚想说什么,从不远处又相继走来了几个妇人。“于妹妹,乡下的水土挺养人的吗?看着你一点也不显老。”
于媃给冷烟使了一个眼色,不动声色地说道:”邛姐姐,妹妹福薄,那能跟众位姐妹相比呢!”
周荟此时有些无趣地说道:“大家都散了吧!于姐姐我们也接了,老夫人也许已经在客厅等急了。”
其它人虽然有些不服周荟的话,不过她说的确实是事实,也都相继向客厅里走去。
于媃她们与这些人一起走到客厅里,看到赛菱今天下身是黑色绸缎裙,上身是对襟暗紫色长褂,看着倒也严肃精神。
塞菱看着于媃母女想挑事,不过想到敏儿的话,今天也懒得理会了。还有一点就是晚上宫宴,她如果生出什么事,难免会让人说闲话。
想到这里,塞菱看着众人说道:“你们也都听说了,今天晚上酉时(现代的下午十七点至十九点),皇上隆恩,召集三品以上所有的家眷进宫赴宴。你们一定要想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有都给我穿的体面些,我可不想看到因为这个被其它家族讥讽。”
只是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于媃母女身上。
塞菱看到其它人的目光,询问道:“怎么了,都给我说出来?”
这些人这时全部走到一边,让塞菱看到她们的穿着。
塞菱一看到母女两个穿的,气的气不打一处来。“珠儿她们没告诉你们要穿的体面一些?难道你们在乡下的生活就如此不堪,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于媃这时开口说道:“母亲,我和烟儿在农庄里是呆了很多年,可是每年见得粮食只是足以我们吃喝,怎么会有闲钱去买有钱人买的衣饰?”
塞菱随即问道:“夏雅,这件事一直是你负责,你怎么说?于姨娘她们虽然被赶到乡下,我可没有让你克扣她们的月银。”
夏雅谨慎地回道:“妾身一直让王管事负责这事,月银也一直在发。”
冷烟开口说道:“大娘,你对这个王管事可真信任,这些年我和我娘亲是没见过府里的一两银子。”
夏雅一听,语气有些不好地说道:“烟儿,说话要凭良心,如果这些年你们没有月银,又是怎样过活的?”
于媃适宜地说道:“夫人,前些年我和烟儿都是帮农庄种地,他们也只管吃喝,银子我们倒是没见过。直到三年前,老爷可怜我们母女,分给我们三亩地,从那之后虽然见过银子,也是地里面见的,只够吃喝,那有什么剩余的?我们身上的衣服,还是夏收的时候卖小麦所得的银子置办的。”
塞菱深沉地说道:“夏雅,以后你最好把眼睛放亮点,什么奴才该用,什么奴才不该用,你要好好掂量。”话落,看向于媃。“这些以后都不要提了,来人去千丝阁置办两套衣裙。”
没过多久,就从门口进来两个婆子。“姨娘,六小姐,请让老奴量一下衣裙尺寸。”
于媃没有说什么,配合地让这两个婆子量尺寸。
冷烟看着这两个婆子给她们量完尺寸,就转身离开。
塞菱再次说道:“既然你们都是我冷府的人,就要以冷府的利益为重。不管你们心里有多不满,在宫里都老实点。否则皇上降罪下来,不是你们能承受得起的,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