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明远转过身来，不过目光盯着的不是试卷，而是雍凡还悬在半空中的手。

“这么喜欢用笔尖戳人？”

雍凡这才意识到什么，于是连忙把手中的笔掉了个头：“不好意思，拿反了。”

看着蔺明远想要转过头去，雍凡着急了，从桌上拿起那份空白的试卷：“你看，这是化学试卷，你真的拿错了。”

“没拿错。”蔺明远的目光平静的扫过她，“你们化学老师原本是在a大里担任化学科研小组的导师的，学识渊博讲课有细心，不知道你是怎么成功避开所有正确答案考个个位数的。”

雍凡：“......”

考个位数还不是很正常，二十个多选题难度直接比单选题上了一个档次，后面的大题又好比天书。

什么时候雍凡及格了，那才是真的奇怪了。

看着雍凡想辩解却又说不出什么的样子，蔺明远淡漠的转过了头。

雍凡在后面挥动着拳头朝着他的头狠狠的比划了几下，才低下头来看着手里的天书发怔。

之所以妥协，是以为语文试卷，可是这眼前看都不懂的化学题......

雍凡深吸了一口气，想着自己还不如收拾收拾直接去世得了。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深，整个教室空荡荡的，只有蔺明远写字发出的轻微“唰唰”声，在寂静中尤为清晰。

半个小时后，蔺明远处理好了自己的事情，转过头来察看雍凡的进度，俊脸却在看见雍凡试卷的时候，立马黑了下来。

因为此时的雍凡正趴在桌子上，拿着铅笔在卷子上画起了画。

是一个长发飘飘的东西，之所以称之为东西，是因为它虽然穿着短裙，有一头飘扬的长发，可是脸却是一个大嘴猴。

雍凡虽然嘴上不提，可是心里还显然没有接受自己被绿的这个现实。

刚想在大嘴猴腿上加些毛发，试卷却忽然暗了下来。

雍凡抬头，目光却正好对上一脸冷意的蔺明远，她一怔，下意识的把卷子收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