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懒得把衬衫再穿回去了，就精赤着上身，端着酒杯走到窗边。

落地窗外的夜浓黑如墨。

才喝了一口酒，意料之中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照片不立刻回收没问题吗？”

来电人似乎十分诧异他就这么把秋叶寒放了。

一瞬，秋叶寒飞快从他面前逃走的狼狈模样又在眼前闪过。

这女孩儿还很年轻，一脸不识人心险恶的稚嫩，但并不像在撒谎。

看来，刚才真是他做了坏事。

她确实并没有偷拍他——至少是无心的。

也无所谓。

反正已经习惯了当坏人，做坏事也只是符合人设罢了。

“盯住她。深入查一下。”

高谏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口咽下。

苏格兰威士忌特有的烤烟味醇香浓郁。

酒液柔滑入喉时，也不知为什么，他就又想起那个女孩儿的声音来——虽然因为惊恐而颤抖，还有点吵，但意外的干净、温暖的声音，莫名竟让他觉得熟悉，甚至怀念。

就好像是那时候的……

“fashionicon是什么东西？”理智难得中断一秒，问话已先脱口而出。

“一个新锐时尚杂志，总社在巴黎，今年刚开了中文版，分社就在本市。”电话那端的人顿了一下，好像被气得笑了，“有人每个月都给你发的吧，你一次都没看过？”

高谏一眸色骤然深沉，“买下来。”

那人明显愣了一瞬，试探反问：“……最新一期？”

高谏一冷笑一声，“不，杂志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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