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拿起电话,表现的非常客气,“喂,您好!您是郑欣女士吧?我是新安糖果厂的厂长,我叫张健!下午好!”
丹爸在另外一张办公桌前坐下,使劲支棱着耳朵,但还是听不到电话那边的讲话。如果不是有几十年的阅历在,光是七上八下不停跳的心跳声,就能出卖了他。
郁儿也不知找的什么人?这孩子呀,不是答应要提前告诉自己的吗?唉!真要穿帮了,自己还真是说不清了啊!早知这样,还不如说是自己画的图,免费给厂里用呢!唉!
一直盯着厂长的表情,好像对方的话,让他越来越认可了。开始回答只是简单的:噢!好!可以!现在他笑模样出来了,跟电话那头的回答着:对、对、对!嗯,是这个道理!没错!没错!
“过奖!过奖!您放心,您刚才提到的这些难处,我都非常理解!您这其实也是为了我们工厂着想,我明白!我们厂也确实有我们的难处,还望您也能理解吧!嗯嗯,对,对,对!
这样啊?也不是不可以……噢,老丹,这点您放心,我们五六年的交情了,我能不了解他吗?他是最能为厂子着想的人了!要不然,也不可能,有现在咱们这个电话了,您说是吧!
不管是您前期给我们提供的图纸,还是您刚才的这些分析,都对我、对我们工厂有很大的帮助,非常感谢!更重要的是,希望今后,还能有与您合作的机会!好吧!不管怎样,有机会再回新安市的话,一定通知我一下,让我代表我们厂,尽一下地主之谊,表达一下,对您的谢意!好吧?……好!好!好!那就先这样,再见!”
终于,张厂长在相谈甚欢中和对方结束的通话。
放下话筒后,满面笑颜的对着丹爸说:“老丹啊!你大舅哥给介绍的这个朋友,确实不错!有眼光,有见地,不愧是读过大学的人啊!就是可惜,人不在咱新安市,不能见面多交流一下呀!”
丹爸的心放下了,但莫名的有种说不清的滋味。
随声附和着,和厂长又聊了一会儿,他才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丹爸点了颗烟,反复思索着。烟熄灭后,他起身准备去车间再看看钱师傅他们的进度了。
刚到门口,桌上的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丹爸返回后,听筒里又意外传来了郑欣的声音。
“喂,您好!丹厂长吗?请问您办公室现在有其他人吗?……好!请您接下来一定别激动哈!……爸爸,我是丹郁!嘘!您别急啊!
爸爸,您听我说啊!我现在,在临省的普海市呢!在这边的火车站附近呢!您放心,我已经买好了三点多点的火车票,预计今晚九点二十七分到耽思市火车站。
爸爸,您晚上去火车站接我吧!爸爸,您别生气啊,我很安全,您放心吧,晚上九点半您就能见到我了,到时候我再给您详细说,好吧?
还有啊,爸爸,您帮我打个掩护,先别告诉妈妈,她也不知道我出门了呢!您在单位呢,咱不多说了,等晚上我见到您,都跟您说。就先这样啦哈!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