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这场闹剧很快也平息了下来，医院再次恢复了平静，顾振困在病房里哪都去不了，秦雪一直不敢让他离开病房半步。程威那边在监控室调监控，将那个时间段的视频全部调出来以后，拷到u盘里给顾振带了回去。

他将u盘插在电脑上，给顾振打开视频，两人坐在沙发上仔细观看了一遍，走廊的监控上并没有看见有什么可疑的人，而且那个时间段除了护士出入过基本没什么人，三点零五分的时候，好几个护士往病房赶，顾振猜测那时就是已经伤人之后的事情了，而那时混乱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有人从房间里跑出来。

他又将视频倒了回去，两点五十五分的时候，走廊的窗户边闪过一个人影，那个人动作很快，一晃就没了，顾振抬头看了一眼窗户的位置，他们这里是三楼，按照楼层来说不算高，如果说凶手真的是从外面爬进来也很有可能。

他将电脑放在桌子上，顾振直接走到这个窗户边，窗户是虚掩着的，很容易打开，他用手碰了下上面，有一点点薄灰，而窗户旁边的位置却是很干净的，想来是从窗户翻进来的时候正好蹭到了灰尘，然后将窗户上的灰尘带走了。

“老大，你想到什么？”

“明天早上你去找一趟顾怀桢，让他把医院周围的监控全部调出来，你在那仔细查看，将有用的信息筛选出带回来给我。”

程威点头：“好，明天一早我就去。”他突然顿了一下：“不过，你怎么自己不去？”

他说完就骂自己多话，秦雪最缠老大了，现在又受了伤指不定要老大陪着。这样一开肯定走不开。

“老大，你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顾振白了他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

两个人在医院待了一晚，顾振中途趁秦雪睡着的时候，下路去窗户外面仔细研究了一下，他在大脑里大概演示了凶手进出的路径，这个地方是监控死角，什么都看不见，所以现在只能靠医院周围的道路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出这个人。

最后又一无所获的上楼，程威瘫在沙发上睡的跟猪一样，顾振也没叫醒他，他用水洗了把脸，感觉自己清醒了一些。

一夜没睡，对顾振来说还行，毕竟以前也经常这样一夜未眠，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外面微微泛白，再过一会天就要亮了，他准备等早上差不多时间给林奚打个电话跟她说一声，以防她睡醒了担心。

又过了几个小时，天已经大亮，程威终于睡醒了，他睁开眼，里面还是泛着红血丝一抬头看见顾振站在窗前，他揉了把脸走过去：“一夜没睡？”

顾振嗯了一声：“下去买点吃的上来，顺便解决一下你的仪容，别等会去顾怀桢那丢我人。”

被嫌弃的程威桑心的下楼买早饭顺带解决仪容。

秦雪没一会也醒了，她一睁眼就找顾振，看见顾振在房间里才低声喊了他一声：“顾振...”

听见她声音，顾振才回头：“我让程威买早饭去了，等会吃一点吧。”

秦雪乖巧的点头：“你昨晚又是一晚没睡吗？”她看着顾振声音里透着心疼，这已经两个晚上在医院守着她了。

“刚才眯了会。”

“一会我让程威出去一趟，我在这里陪你，医生说今天还要去做个检查，一会吃了早饭我陪你过去。”

秦雪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顾振沉声道：“你是许念临终前托付给我，让我照顾你，现在在我的管辖下你出了事，我难辞其咎。”

秦雪沉了沉眼眸看向顾振，她多想问问顾振这么多年来对她就只因为许念让他照顾自己的内疚吗？难道这么多年顾振对她就没有一点点其他的感情。

可到底秦雪还是什么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