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至司马门,屠苏就被拦下了。
“何人敢闯司马门!”宫掖门司马七人瞬间将长矛对准了马上的屠苏。屠苏一直在刘彻近身当差,虽说有着汉朝皇室第一侍卫的美名,但见过屠苏真容的人少之又少。今日,若不是此事急迫,屠苏也不至于直接去闯司马门!
“皇帝御令!让开!”
七人中的领头人,司马令看着屠苏手中的黄龙玉,面露疑惑之色,屠苏看着司马令呵道,“此事紧迫,司马令若是误了大事,还请宫掖门司马七人准备好你们的脑袋!”
七人一听,立刻跪在地上,给屠苏让出了道路。
屠苏一夹马腹,“多谢!”随即,冲出了司马门。
长安上空的雨水不断地倾泻而下,但屠苏已顾不得这些了,一路不敢停歇,长安街上除了雨水的沙沙声,就只是剩下了疾驰的马蹄声。
医术惊觉长安的刘太医此时正在睡梦中,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就钳制住了自己的手臂,刘太医惊醒,弄清了自己的处境后,作势要大喊,屠苏立刻拿出了黄龙玉令牌,“刘太医,人命关天!”
这边刘太医刚认出了货真价实的黄龙令,房门就被几位守卫一脚踹开了,“大人!这人不听劝,擅自闯了进来!”
“放开大人!”
看着冲进来的护卫,刘太医立刻阻拦,“我无事,你们都下去吧。”刘太医看着屠苏陌生的面孔,再看着他手中的龙佩,“是陛下召我?”
“刘太医,这些你一会再问也不迟,现在,廷尉府中有重要的人要您去救,要是去晚了,不仅那个人会死,您也性命不保!”屠苏拉着刘太医的手臂就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哎,哎,慢着,慢着,我这把老骨头可扛不住你这么折腾啊,待我拿了药箱,不然纵然我去了,没药医治,也于事无补啊。”
屠苏站在院中,只能等着刘太医去取药箱,心下却是紧张起来,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在廷尉府的大狱中,九歌正被狱卒架在了长板上,两只脚被分别用黑黝黝的铁块缀着,固定在长板两侧。两只手也被牢牢的锁在了身体两侧。而在长板的一侧,九歌的头侧,还放着一个装满深红色液体的破瓷碗,和一个褐色的麻布包。
“你就是终不疑?说!你有何居心,竟敢烧了少府中枢!”
坐在一旁审问的并不是廷尉张汤,只是一个下属小吏。这小吏听闻此事让少府和廷尉府都难办后,心里思忖着,若是自己审问出一二来,那自己的仕途定然不可估量。于是,在私欲的作用下,小吏趁着黑夜对九歌用刑。
公孙九歌躺在长板上,因为之前吃了药好了些许,但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但身体上的感知却十分清楚了。
“不说?”小吏黑着一张脸,手上的烙铁已经在木炭里烧得通红,“我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廷尉府的律法硬!”